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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家夫人是誰,便說是住在海西街的,不需說得太明。”

“奴婢不明白,夫人……”

“現在先別問,我在這等著,快去,”

“可是奴婢不能丟下你——”

“夏曦。”濫衣握著她的手。“這事很重要,你得幫幫我。”她誠心道。

夏曦漲紅臉,急道:“夫人,您別這麼說,奴婢這就去。”

見夏曦快步離去,豔衣不由自主地長嘆一聲。“事情好像弄得越來越麻煩了。”醉忘樓的老闆娘愛吃海紅嘉慶子(蜜李),可全記蜜煎坊的老闆娘討厭她,所以怎樣都不賣她,兩人為此事還對罵過好幾次。

雖說揚州城內還有不少蜜餞坊,可大部分都先讓富貴人家給訂去,一般人想要吃到就得費些工夫才行。

一刻鐘後,濫衣與夏曦順利地進入醉忘樓,老闆娘在瞧見李子後自是眉開眼笑。“沒想會有姑娘家拿這東西來孝敬我。”

楊三姐今年四十有二,身材略嫌豐腴,鳳眼上勾,豐胸俏臀,頭上假髻高聳,別著牡丹花,髻上有著各式的玉釵鳳簪,身上是豔紅的衣裳,臉上塗著厚厚的困脂,看起來有些俗不可耐,可雙眸卻透著精明之色,

“我這兒又不是妓院,沒說女人不能來,是不?”她領著豔衣上樓。“我說姑娘家來我這兒吃酒才好,安安靜靜的,有些客人啊!鬧起酒來才真教人頭疼。”她高興的塞了顆李子。“真好吃……”

“這位夫人住哪兒?我好像見過你。”楊三姐透著面紗想看清。

“或者以前在路上見過。”豔衣微笑道。

夏曦緊張又不安地左右張望,她能聽見樓下客人喝酒聊天的聲音,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嬌笑聲。

二樓則有許多房間,有些沒關門,只用布幔遮著,有些則是虛掩著門,能聽見各個房間傳來的交談聲及嬉笑聲,甚至還有些姑娘婉囀地唱著小曲兒。

“焦大爺,好久沒上咱們醉忘樓,這陣子都上哪兒去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一陣子沒見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哈……”

“夫人……”夏曦不安地跟在濫衣後頭。

“你們在這間。”楊三姐推開一扇門。“而你們要找的人在隔壁。”

豔衣聽見隔壁傳來的說笑聲。“勞煩你了。”她塞了些錢給她。

楊三姐笑得更開心了。“哪兒的話,你們是來這兒吃酒的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豔衣微笑道:“自然。”

楊三姐笑著靠近她耳語地說:“我突然想起件事,前些日子這兒的牆讓蟲給蛀了,我老想著要找人來捉蟲,卻總是忘記。”她嬌笑著瞥了牆上的一幅掛畫。

“多謝。”濫衣頷首淺笑。

她吃顆李子,嘴角的笑容咧大。“不打擾二位了。”

她一離開,豔衣立刻將凳子移至牆邊,拉開畫,牆上的木屑紛紛掉落,她微笑地瞧著牆上有個一寸見方的洞。

“夫人……”

豔衣轉頭示意夏曦安靜,她站上凳子,拿下頭上的紗羅,透過洞口往裡瞧,卻發現有花草擋在前頭,透過葉子的縫隙,她能瞧見房裡共有四男三女,潑衣眯起眼睛,想瞧清另外三個男子的長相,依老闆娘所言,與肆弟接觸的男子叫金虎力……豔衣怱地瞪大眼,表姨丈……他怎麼會在這兒?

“夏曦,拿根香給我。”

“啊!什麼香?”夏曦問。

“盒裡的香。”她指著桌上的漆盒。

“哦!”

濫衣接過香,小心地撥動枝葉,還有另外一個是……豔衣倒抽口氣,是杉弟……

“來,公子,再喝些。”身旁的姑娘為尹樂杉倒酒。

“不了。”尹樂杉皺眉,方才幾杯黃湯下肚,他已開始腦袋昏沉。

“樂杉老弟,不會這樣就醉了吧!”金虎力笑著拍了下他的肩。“這麼不勝酒力啊!”

“哈……”大夥兒笑了開來。

豔衣覺得一股怒火街上,看著樂杉又喝一杯,她隱忍著脾氣,努力想瞧清第四個人,可因他背對著她,所以她始終不知他是何人,

她聽著他們說些言不及義的話,甚至還聽歌伎唱了一首小曲,有時他們會低聲說話,濫衣儘可能的想聽清,卻還是沒辦法。

就在這時,房門毫無預警地被開啟,豔衣詫異地望向門口,不可置信地倒抽口氣。

“大少爺——”

原本同她一起站在凳上的夏曦整個軟癱下來,跪坐在地上,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