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戴上,站了起來。
“哦——”夏曦急忙也跟著起身,她光顧著聽故事,都忘了要留意。
“這故事的後半段更精采,咱們邊走邊說。”豔衣往前走。
“好。”夏曦拎著漆盒跟上。
為了趕上壇肆,豔衣加快腳步,卻在樓梯轉角撞上一人。“啊……”
兩人同時叫了出聲,來人手上的托盤險些摔落。
“抱歉。”豔衣急忙道。“沒事吧?”
“夫人。”夏曦趕緊上前。“您走路小心些。”她開口指責眼前穿著褐衣的茶博士。
“是小的沒長眼。”
“是我太粗心了。”豔衣和氣道,雙眼直盯著眼前的人,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茶博士朝兩人躬身後便往三樓而去,豔衣沒再細究,急忙下樓,不想跟丟肆弟。
出了茶樓,她往左疾行,可卻沒瞧見肆弟的身影。“不可能,他明明往左走的,會不會進去其他的店了?”
“夫人,您別走這麼快呀!”夏曦小跑步著。
豔衣轉頭,正欲說話,就在分心之際,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她驚呼一聲,無法自己的倒退幾步。
“小心。”男子動作快速地扶住她的手臂,順手將她拉前。
豔衣這才平衡住自己,她仰頭道:“對不住……”
“夫人。”夏曦趕上前,一臉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鬆開手,朝濫衣點個頭。“無妨。”他五官俊秀,身材高瘦,穿著青色的交領長袍。
豔衣再次致歉後便往前行,走了幾步,男子與方才撞上的茶博士在她腦中忽然重疊。她停下步伐,她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他們?
可這念頭只閃了下,她便將其拉回肆弟身上。她現在沒心思管別的事,她得先擦出壇肆。
走了會兒後,她再次止步。“看樣子肆弟應該是進去店裡了。”她瞧著兩邊的商店,難不成要一家一家找?
“夫人,咱們要不要回去了?”夏曦問道。
豔衣蹙下眉頭。“再一會兒。”她環視身旁的行人及商店,抱著肆弟可能會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的希望。
“夫人……”
“你瞧那人是不是跟壇肆說話的人?”豔衣盯著自酒樓出來的人。
“在哪兒?”
豔衣偏頭小聲道:“正朝咱們這兒過來了,別盯著他,他會起疑的?”
“夫人,就是他。”夏曦也小聲道。
“好,咱們跟著他,瞧他是做什麼的。”
“夫人,這樣不好。”
“噓!”濫衣示意她靜聲。“咱們去買些糕點吧!”她往前走與迎面而來的胖男子錯身而過。
走了幾步後,她轉過身,打算混在人群中跟蹤,卻讓夏曦拉住手臂。“夫人,這樣不好……”她緊張地搖頭,跟蹤壇肆少爺是一回事,可跟蹤陌生男子又是另一回事。
“我們不用跟得太近。”豔衣說道。“我想知道他做了哪些事,見了哪些人。”或許她可以由與他接觸的人查出此人的底細,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不想現在就質問壇肆。
“夫人……”
“走吧!你不是想聽荊軻刺秦王的後半段?”她往前而行。
“夫人……”夏曦不情願地跟上,
這時,茶館三樓上倚窗而靠的翟啟譽露出一抹笑,當他無意中瞥見大嫂後頭還跟著兩個人時,無法自己的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米煬走到他身旁,也往下瞧。
“沒什麼。”他一語帶過,看來還是告知大哥一聲才好。
第五章
醉忘樓。
豔衣停下步伐,抬頭盯著眼前的三個大字,眉心蹙下。
“夫人,怎麼了?咱們要進去嗎?”夏曦問道,聽完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後,她的心情激動難以平復,如果不是那個秦舞陽,荊軻也不會死去,她討厭那個秦舞陽,所以她絕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豔衣一時間難下決心,這醉忘樓雖無規定女子不得涉足,可來的全是男子,久而久之也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夫人?”
“咱們不走前門,由後門進。”事情既已至此,她也不想中途而廢。
“後門,為什麼?”夏曦問道。
豔衣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道:“夏曦,你到隔壁街的全記蜜煎坊買海紅嘉慶子,告訴夥計你要京城嘉慶坊的李子,說你家夫人吃得出來,不許他拿雜貨混著,他若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