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時,一個聲音傳來。
“哥,你別怪我,怪只怪你太過於聰明,天賦太高,爹總是向著你,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而我卻什麼也沒得到。”
“食靈之龍是我放出來的,哥,你放心的去吧。”
“還有你最愛的女子,也是殺的!”
所有的聲音都中斷了,鳳棲梧卻一點也不好過,在夢魘之中難以自拔,渾身上下都被一種無比怨恨冰冷的氣息包裹著,如一個牢籠似地將她包裹其中,她想掙脫,卻是毫無辦法,似乎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拖入了一個絕對黑暗的深淵之中,再難逃出。
那種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似乎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
“棲梧——”
直到一個聲音將她給叫醒她才坐起,見窗外天光已現,歐武臣已經起身去開門了,原來是外面有人在敲門。
她也起身,將衣衫穿好出去,見外面宇文走來了,懷中抱著一隻小小的花臉貓,花臉貓正哭得傷心,看見鳳棲梧便哭得更傷心了。
“孽畜,你不要趕我走——”
宇文將那哭泣的花臉貓遞給鳳棲梧,歐武臣去接,花臉貓卻撲騰著要鳳棲梧抱它。
鳳棲梧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花臉貓給接了過去,花臉貓一入了她懷中,便哭得更傷心了,“不要趕我走,嗚嗚——”
宇文在一邊道:“棲梧,他昨晚去了我那處哭了半個晚上了,說你不要它了,還說你要趕它走。”
“嗚嗚,她說了要趕我走,叫我滾回北斗仙域去。”花臉貓抽抽噎噎地道。
鳳棲梧不做聲,任憑花臉貓將腦袋埋在她胸前哭著,雖然現在的花臉貓似乎跟剛見到它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但到底也是個二十幾歲的大老爺們了,這般蹭在自己的胸前哭著,令她好生不適應,想將它推開,可是見它這般傷心也是不忍。
宇文道:“這神界之物不同於地界之物,生長的週期不同,它現在還只是幼年,什麼事情都不懂,對你依戀也是正常的,你也別對它太絕情,它還是個孩子。”
的確,對於這神界來說,這二十幾年實在是太短了,花臉貓現在還處於幼年。
它哭道:“孽畜,不要趕我走,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爹孃你哥呢?”
“他們又不是人,嗚嗚——”
“……”
宇文也相勸,“這孩子與你有緣,當初你被困魔教的時候,也是它來找我將你救出來,你便帶著它吧,若是它想離開,也得等它長大之後。”
鳳棲梧默然著,最後還是道:“好了,別哭了。”
“你不趕我走,我就不哭了。”花臉貓抽噎道。
“好了,不趕你走,我再也不趕你走了。”鳳棲梧將聲音放軟了道,盡力地讓自己相信,它就是個孩子。
花臉貓終於是止住了哭聲,像是個被親孃拋棄的孩子似的,還不忘淚眼汪汪地問道:“那你以後還愛我嗎,像愛三毛一樣愛我?”
“愛,像愛三毛一樣愛你,以後再也不趕你走了。”
今日那宴會還要繼續,宇文前去忙碌那宴會的事情了,鳳棲梧便抱著花臉貓回了房間,一邊還哄著,哄了半天它總算是不哭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啊,鳳棲梧沒辦法真的將它給趕走,想著等下次去北斗仙域的時候,再將它送回去吧。
歐武臣去拿了早餐,鳳棲梧要早膳了,花臉貓此時已經好了,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一邊還說吃完了早飯還要去看小婊砸。
而鳳棲梧一直是心事重重,腦海之中全是昨晚夢中的情景,那夢中似乎是將什麼重要的事情回放了一遍,可是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一個名字——魂衫!
東方不落的前世,泰山王的兒子,她曾經問過那魂衫是如何死的,泰山王只說是順應自然而死。
現在看來,魂衫絕對死得不是這麼簡單。
鳳棲梧現在心中憋著一股怨氣,好似是因為夢到了自己前世的事情而不悅。
百里清茗又出現了她鳳棲梧的面前,她高興地喚道:“清茗。”
百里清茗對她勉強一笑,看似他心情也不是很好,鳳棲梧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他神色黯然,那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悲痛:“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前世?”鳳棲梧疑惑,歐武臣見她又在跟空氣說話,也是好奇地看著,可是那空氣依舊是空氣,只能看見鳳棲梧再和空氣對話,卻看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