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 “一開始的交代是你啟發出來的啊!”我說。 “這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馮崗先生緊張了,“哪兒也不要說,隔牆有耳。” 我說:“你是我的長輩,你說,毛主席對‘文革’錯誤難道不應該負很大責任?” “這些只能心裡想想,不能說出口。”馮崗先生說。 “那麼,你估計,他們會給我定個什麼罪?”我問。 “這要看中央今後有沒有新提法。憑我的經驗,不太樂觀,你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你的另一句話倒是可以辯解的,辯掉一點好一點。”他說得非常知心。 他所說的“另一句話”,也是由一個人揭發,又由他幫我“啟發”出來的,就是我曾在一個場合上說:“毛主席去世的時候我沒有流淚,更多的是思考。”這也被上綱為“反對毛主席”。 “怎麼辯解?”我問。 “你可以辯解,說我在思考中國沒有了毛主席,該怎麼辦。”他說。 我感激地點點頭。不是感激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