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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茶水太香醇太好喝,讓冬暖故喜歡得險些忘了她讓司季夏到這兒來和她一起坐的初衷,本是愜意的眼神忽地肅了肅,抬眸掃了一眼扔在花架下的衣袍,頓時好心情全無。

“公子,你覺得在水月縣想要取你我性命的人會是誰?”冬暖故將手中茶盞放到桌上,並未看司季夏,而是從懷中取出一隻白玉鐲子放到桌上,“或者說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誰?”

說到這事,司季夏的眸光也沉了下來,聲音又變成了尋日裡的冷淡:“阿暖姑娘未到府中來之前,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顯然他們想要的是阿暖姑娘的命,之所以連我的命也想取,大約是覺得我礙事。”

司季夏的分析與冬暖故想的一致,只是聽到司季夏話末的“礙事”二字時有些想笑,然眸子裡卻是閃出凌厲的眼色。

從那為首的殺手說出的話來看,他們並非濫殺無辜之人,若非僱主要求,他們應當只取她性命而不會打算連司季夏的命也一起取了,然從他們的舉動看,卻是沒有打算要放過司季夏,這便是說,僱主允許他們這麼做,抑或說要求他們這麼做。

司季夏說完話後看了一眼冬暖故放在桌上的白玉鐲子,看見了玉鐲內壁上刻著的一個“柳”字,再把目光移到花架下的那件外袍及腰帶上,最後看向正支手撐著額看著他的冬暖故,神色平靜,語氣也平緩:“阿暖姑娘心中不是已有答案?否則也不會讓我幫忙。”

司季夏沒有明說,冬暖故卻已從他的眼神走向與字裡行間知道他猜測的與她想的不謀而合,不錯,正是柳漪,雖還不完全確定柳漪就是想取她性命之人,但柳漪準備扣到她頭上這項該浸豬籠的罪名也足夠她讓柳漪追悔莫及。

她冬暖故可不是個善人,從來都不是,但她也不想讓柳漪像柳漣那樣死得那麼直截了當,想殺她還想殺了司季夏的人,總該要她嘗一些平日裡嘗不到的滋味才是。

“那公子覺得我應該如何玩回去比較好?”不好好玩玩柳漪,怎麼對得起柳承集。

司季夏定定看著冬暖故,似乎沒想到冬暖故想的不是如何應對,而是如何玩回去,繼而卻是微微柔和了眉眼,“阿暖姑娘想要怎麼玩回去便怎麼玩回去。”

“公子可知李一住於何處?”冬暖故眼角微揚。

“阿暖姑娘的意思是……”

只見冬暖故笑著將放在桌上的白玉鐲子套在指上轉了轉,“公子,你說小王妃若是和自己相公的手下好上了,是浸豬籠呢,還是充軍妓呢?”

司季夏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跳,定定看著冬暖故,冬暖故則是看著他笑意盈盈道:“公子,這個忙你幫不幫我?”

司季夏只是稍稍沉默便微微點頭,“幫。”

他若是不幫她,還有誰值得他幫?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笑意更濃了,將手中的白玉鐲遞給司季夏,“那勞公子幫我到浮院取一件柳漪的衣裳與這隻玉鐲一同放到李一的床上去,這種時候到晚上休歇時李一應當不會回房才是。”

“若是可以,還勞公子幫我拿一隻柳漪的耳璫。”

“阿暖姑娘,這……”司季夏雖已想得到冬暖故想做什麼,但這要他去一個陌生女子的房裡拿衣裳又拿耳璫,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了眉,然在看到冬暖故的眉眼時,他所有想說的話只化作一個字,“好。”

欺他辱他他可以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不一樣,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她辱她,更枉論害她想取她性命。

“阿暖姑娘。”司季夏默了默後喚了已捧起茶盞在和花茶的冬暖故一聲。

“嗯?”冬暖故呷了一口茶後微微別頭看向司季夏。

“倘小王妃有心加害阿暖姑娘,入了夜必會有人來將我支開而小王爺會過來,屆時我不在院中,阿暖姑娘自己……”

然司季夏的話還未說完冬暖故便打斷了他,眼裡的笑意從容不亂,“公子不必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放心。”

司季夏眼裡的不放心讓冬暖故覺得暖心,心裡更是確定要玩死柳漪,若不玩死她,她必會再來害她與司季夏。

她的男人,不由人欺,更不由人害。

“那我可以準備著去浮院了。”司季夏還是選擇相信冬暖故,就像相信她進了荊園的樓閣還會再回到他面前一般,他知道她不同於一般女子,很不同,她是能在寒冬綻放的茶梅,而不是嬌弱的蘭花。

莫名地,令他喜歡。

時值午後,是府中主子休息的時段,也正是適合行動的時間。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