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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隻黑色的包袱,裡邊裝的會是什麼?依柳漪那樣在高門深院裡長大的女人來說,最會玩的應當莫過於子虛烏有栽贓嫁禍,而栽贓嫁禍所需的是一張嘴及鐵證如山的證據讓人不得不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事實,柳漪想給她定的是什麼罪名?

而柳漪既然想以證物來給她定罪的話,放置證物的地方應首選她的臥房。

當冬暖故手裡拿著一件男人錦袍一條男人腰帶與一隻白玉鐲子時,她第一次覺得屋子裡東西少可真是有好處的,就譬如現在,也不能說這藏東西的人不會藏,實是這屋子就這麼點大,傢什就這麼點多,就算他藏在牆縫裡,她也能給扒拉得出來。

冬暖故看著手裡的男人錦袍和腰帶只覺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司季夏正好在這時回來了,站在門外喚了她一聲,“阿暖姑娘?”

聽語氣似在確定她有沒有回來,有沒有在屋裡。

冬暖故抓著陌生男人的錦帕和腰帶走出來,讓司季夏看見她,隨之張口就問:“倘一個已婚女子的屋裡出現一個陌生男人的衣裳與腰帶,通常會是什麼罪名?”

司季夏不解冬暖故為何一見他就這麼問,卻還是回答了:“通姦之罪。”

冬暖故瞭然了,柳漪想給她定的是盜竊罪與通姦之罪,又或者說想要以盜竊罪來引出通姦之罪,畢竟倘要定通姦之罪的話,盜竊罪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司季夏在回答完冬暖故的問題之後才注意到她手裡拿著的男人衣袍與腰帶,眸光倏地沉了又沉,“阿暖姑娘手裡……為何會拿著小王爺的衣袍和腰帶?”

“……”冬暖故立刻將手裡的衣袍扔到地上,而後二話不說跨出門檻就往後邊院子走,司季夏怔了怔,也隨她往後院走。

只見冬暖故打了一盆水,將手放在盆裡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直搓到她兩手手背都通紅通紅她似還不滿意,抬眼就問司季夏道:“皂莢在何處?”

還不待司季夏回答,冬暖故便看見了放在廚房屋簷下窗臺上的小陶罐,於是走過從陶罐裡掏了一小本皂莢粉末來來回回地搓著自己的雙手,直看得司季夏有些擔心她會把她那雙白淨纖細的手給搓壞,不由道:“阿暖姑娘,別再搓了。”

“太髒,不洗乾淨不行。”她方才竟沒有看得出來那是司空明那個髒東西的衣裳,而那衣袍是在她的衣服箱子裡找到的,她那箱夏日的衣裳可以不用要了。

“莫再洗了,會傷了手。”見著冬暖故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司季夏微微擰了眉,隨之竟抓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摁到盆裡,而後動作輕柔地幫她洗掉手上的皂莢粉末,洗淨後再將她另一隻手也摁進盆裡。

待冬暖故兩隻手都由司季夏洗淨了之後,她的雙手已是紅得好似在冰水裡凍過的一般,使得司季夏竟是想也未想便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往廚房後的小藥房帶,邊走邊道:“到後邊,我幫阿暖姑娘上些藥。”

而從司季夏方才將她的手摁到水裡開始再到現下拉住她的手,冬暖故都是怔愣的,怔愣於他這突然之間的舉動,怔愣於他舉動間的溫柔,更怔愣於方才他幫她洗手時五指穿過她指縫中的那股奇怪感覺,好似有一根羽毛在撓著她的心,有些癢,又有些舒服,還有些溫暖。

司季夏握著冬暖故的手的動作很輕,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舉動裡的溫柔與小心,生怕會弄疼她一般。

若她真覺得疼了,他又會如何?

於是冬暖故微微蹙了蹙眉,輕輕道了一聲:“疼……”

------題外話------

小夏姑娘,你的小少年出現了,哈哈~

☆、069、當心,我等你回來

井水確實冷,加之冬暖故再這麼使勁地搓洗自己的雙手,她真覺得有些疼,一點點疼,而已。

而司季夏一聽得冬暖故的聲音,這才發現自己竟握著她的手,一張臉先是白了白然後頓時紅如火燒,連忙鬆開手,剛想要賠不是突然又想起在水月縣時冬暖故說過的話,名聲留給她是想讓她好再嫁?

於是司季夏一張總是青白少血色的臉紅得有些奇怪,一時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了,“阿暖姑娘,我,我……”

我什麼才好?司季夏不知接下來說什麼才是好,萬一說著不合適的了,又出現像在水月縣那樣的情況怎麼辦?

“公子,你什麼?”冬暖故則似乎就逮住了他這不知如何往下說的話,嘴角有淺笑。

司季夏本就緊張,加上完全沒想到冬暖故會這麼反問,竟是連一個“我”字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