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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左相府。

至於這玉佩為何會出現在青碧縣……他昨日該是在阿季那多留一會兒,照阿季說的問問他的妻子或許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

這般想著,只見司鬱疆眼中一道白芒倏地閃過,他拿著白玉佩的手微微一顫。

這塊玉佩與阿季的妻子——

不,不可能,司鬱疆微微搖頭,否定了自己腦子裡忽然生出的這個想法,聽說左相府八小姐是個長相平平的啞女,而他遇到的那個姑娘,不僅貌若仙子,並且,會說話,絕不會是左相府的八小姐。

雖是這般想,司鬱疆舒展的眉心還是不知不覺慢慢蹙了起來。

一盞茶時間後,炎之與炎陵皆鼻青臉腫地回來了,雙雙向司鬱疆行過禮後又各歸了各的位,然還不待炎之坐穩便聽得司鬱疆語氣沉沉道:“炎之,帶上這塊玉佩回青碧縣,和影羅一起查清怎麼回事再回京。”

司鬱疆說著,將手中的白玉佩遞給了炎之,炎之一怔,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著司鬱疆的眼神和麵色終是什麼都沒敢再說,只恭恭敬敬地接過了白玉佩,應了聲“是”。

馬車外的炎陵聽得出司鬱疆語氣不對,本想取笑炎之要再跑一回青碧縣也沒敢笑。

良久良久,司鬱疆的心都煩躁得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馬車依然駛往京畿的方向,沒有扭頭,也沒有要扭頭的打算。

*

青碧縣,羿王府,寂藥。

未及辰時,夜裡下過霜,院裡的草木上均裹著一層溼漉漉的霜水,空氣溼冷透骨。

冬暖故蹲在廚房的灶臺前燒柴,火光很暖也很亮,映亮了她若有所思的眸子。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不見司季夏的身影。

灶臺上燉著的陶鍋裡鼓著白蒙的水氣,有黏稠的白色液體從鍋邊溢位,看來是鍋裡的白粥已經煮得開了過了,然冬暖故似乎沒有發現鍋裡的粥已經煮好了,還蹲在灶臺前將灶膛裡的柴火撥得旺盛。

當她發現該是看看鍋裡的粥是否煮好,正要站起身時,她的身側正停下一個高挺的身影,伸出左手開了鍋蓋,再用放在一旁的長柄木勺攪了攪鍋裡已經煮糊了的白粥,繼而蹲下身,將灶膛裡還在燃燒的柴禾拿了出來。

冬暖故側頭看著司季夏動作嫻熟地做著這些事情,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明顯青灰的下眼瞼,淺聲問道:“剛回來?”

司季夏拿著柴禾的手微微一顫,點了點頭,“嗯。”

冬暖故沒接著再往下問什麼,而是站起了身,“我拿碗來盛粥。”

昨夜那隻傳信用的黑鷹她瞧見了,司季夏也沒有打算要在她面前刻意隱瞞什麼,只是將她慢慢鬆開,走到院中蹲身取下綁在黑鷹腿上的細小銅管,再在黑羽背上輕輕撫了撫,那黑鷹完成任務後才振翅而去。

那之後,他便讓她早些休息,他自己則回房去了。

他並未與她說什麼解釋什麼,抑或說他還沒有打算要與她說這些,她亦不追問,她知只要他想說,無需她問,他也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就像她與他說她嫁給他的原因與目的一樣。

儘管她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夜半,她披衣穿鞋起了身,如昨夜一般又走到他屋前輕輕敲了敲門,喚了他幾聲,只是回答她的除了無聲還是無聲,屋裡沒有任何動靜,她確定,他不在屋裡,昨夜也亦然。

而她之所以如此確定他不在屋中,因為若他在屋裡的話,就算他不便開門也不會對她像現下這般死寂無聲無應答,這些日子,但凡她喚他,他從沒有不應聲的。

而他去了何處,她不知也猜想不到,她只知他並不是從這扇門離開的,因為她方才躺在床上沒有聽到門外院中有任何動靜,並且——

她還試圖推了推門,門是由裡上了閂的,更能證明他方才回屋後並未走出過這扇門。

她甚至又在小樓前的桂樹上看到了那兩隻機甲鳥,一隻面向月門方向,一隻面上小樓方向,就好像……替他在看守院子守著小樓守著她一般。

她還站到桂樹下定定觀察了那兩隻機甲鳥良久良久,發現它們簡直就是巧奪天工,除了色澤及大小與真正的鳥有差別外,其模樣可謂栩栩如生,便是兩隻眼睛都做得極為逼真,只是不會轉動眼珠子而已。

正當她細細觀察著那兩隻機甲鳥時,她的紅斑小蛇嘶嘶著信子從屋裡爬了出來,只當它才爬過門檻,後半邊身子還在門檻裡側時,一道白芒倏地閃過她眼前,飛般射向紅斑小蛇的方向,只聽“叮”的一聲,一支手指長短筷子一半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