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殿下那時常失神又不知不覺微笑又蹙眉的模樣就像想起了心儀的姑娘了一般,連眼神都是柔和的,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呵呵……”司鬱疆聽了炎之的話後微微一怔,隨後輕輕笑出了聲,面上非但沒有責怪與慍惱之態,反是顯得心情頗為不錯,令炎之有些忐忑,這一時半會兒倒是摸不準他的脾氣了,只重新將頭低下等待責罰。

只聽司鬱疆輕輕笑道:“炎之啊炎之,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回殿下,十年了。”炎之恭恭敬敬答道。

“十年了,這十年來我倒從沒有看出炎之你還有察言觀色觀得到別人心裡去的本事。”司鬱疆將羊皮紙地圖又放回了手邊的小几上,用拇指指腹摩挲著手裡的白玉佩,又問道,“那我問你,一個女子若是將一個男子送給她的玉佩當到當鋪去,你覺得,在這個女子心裡,這個男子佔幾分重量?”

炎之不答話了,臉色為難得有些難看。

然司鬱疆卻不打算讓他不回答,“回答。”

“屬下覺得,這個分量應該像綠豆一般大。”炎之斟酌半晌終於難看著一張臉答道,然回答完後發現不夠貼切,又改口道,“屬下說錯了,該是一粒生米那樣大。”

“……”司鬱疆眉梢抖了抖,看著一臉面色難看又恭敬的炎之,既覺無奈又覺好笑,不由又笑了,“炎之,你知道你與炎陵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

炎之抬頭,一臉不解,不知為何司鬱疆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只是主子問話且有屬下不答的道理,於是誠實道:“屬下不知。”

司鬱疆輕輕一笑,道:“嘴巴太誠實,誠實得欠打。”

“哈哈……”在外邊駕車的炎陵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邊駕車邊對馬車裡的司鬱疆道,“殿下想扇就只管扇他嘴巴,他媳婦也嫌他那張嘴太蠢。”

“……”炎之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粒生米,或許還是高估我在她心裡的分量了,我倒覺得我在她心裡的分量連一粒生米的分量都沒有。”司鬱疆看著自己手裡的白玉佩,眼神有些失落,語氣也有些失落,“但凡有一點點分量,也無人會將別人贈予的東西拿去當。”

不過,說到底,這玉佩也根本算不得是他贈予她的,準確來說是抵做銀兩給她的報酬,為他處理傷口的報酬。

說來也奇怪,不過是一次本不該有的碰面而已,他如何就對這樣一個陌生的女子念念不忘了?

而她將這塊玉佩當掉,只怕是完完全全將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多顯得他這些日子的失神是那麼可笑。

炎之見著司鬱疆的神情有些失落,不由斗膽道:“殿下,屬下斗膽問殿下一個問題。”

“問吧。”炎之與炎陵是司鬱疆最忠實的下屬,是心腹也算是朋友,在他們面前,倒沒有什麼是說不得問不得的。

“殿下鍾情的姑娘,可是左相府裡的姑娘?”

司鬱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微抬眸,看向炎之,似乎在等著他把下面要說的話一併說出來,於是聽得炎之接著道:“總之殿下都要回南碧城,既然炎陵查不到個所以然,殿下大可親自到左相府走上一遭。”

就在這時,炎陵突然勒馬,馬車雖然停得急卻很是穩穩當當,只聽炎陵在外邊吼道:“炎之你個嘴巴老實的蠢貨,你這是在說老子辦事能力不比你是吧!?”

炎之被炎陵這一吼也吼得怒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司鬱疆面前,也朝棉簾外的炎陵吼道:“就說你辦事不利了怎麼著?燕姑娘遲遲不嫁給你果然是對的!”

“炎之你說什麼!?你趕緊給老子滾下馬車來,先打上一番,你若贏了再來放屁!”炎陵暴怒了,一把掀開車簾就將炎之扯下了馬車,不忘向司鬱疆道,“殿下稍等我倆一盞茶時間,待屬下打趴炎之這小子再駕車,絕不會耽擱殿下的時間!”

炎陵說完,也不待司鬱疆點頭與否,一把就將炎之扯下了馬車,只聽炎之也朝司鬱疆道:“殿下稍坐,屬下把炎陵揍趴就回來了!”

於是,兩人捲到馬車外打了起來。

然他們這般鬧也不見著司鬱疆面上有任何不喜或生氣的表情,似乎他早已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了,只往身後的軟枕輕輕一靠,將玉佩握在手裡淡淡笑了起來。

也是,待回京見過父王之後就到左相府走一遭,若她是左相府裡的姑娘,他定會見得到,若非前些日子要急著去往綠堤,他已早就去左相府裡,只怕也早就再遇著她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想見卻又不知她是否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