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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們抓住他多久了?兩天?像這樣的失職,我簡直不能容忍。”

威廉對這點知道得很清楚。“也許你應該讓人把他單獨關起來,恐怕這樣牢靠一點。不知道他們這感化院裡有沒有單人囚室,有嗎?”

“開玩笑,單人囚室總會有的,應該別給他任何吃喝的東西,讓他餓著。這地方總不是最好的安全中心。”斯奈特解釋道,“嗯,沒有特別的監管,他那些蟑螂便會從縫隙裡鑽出來,把他弄走。”

威廉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容,“蟑螂?這倒是個新詞兒。”

“正是,”他的頭說道,“他們是蟑螂,一到夜裡便偷偷摸摸出來活動,躲在牆後面,等你睡著了,甚至敢從你的臉上爬過。而每次你以為你已經踩死了他們,摧毀消滅了他們,又有一批新的冒出來。他們的頑強真讓人心煩。”

兩個人再一言不發。威廉還記得小時候聽人說過有關基督徒的事。這些人在當時是被認為受了某種哲學的蠱惑,是某種崇拜團體的成員。在他看來,有什麼人會願意做基督徒呢?這是一些可憐的傢伙。最好的態度便是不去理會他們,到一定時候他們也就消失了。他覺得納悶,怎麼這些人又變成了要被踩死的蟑螂了呢?他真希望自己的歷史知識不至於這麼差。

他的長官在旁邊一會兒開啟手套盒子,一會兒又把蓋子蓋上,他一言不發地悄悄注意著。斯萊特這次的急躁有些乎尋常。看來這個犯人不是一般的傢伙。斯奈特肯定認為這對他自己是事關重大的一天哩。

“你認為他們會為這事給你晉升嗎?”威廉問道。

“我才不在乎哩,”斯奈特聳聳肩,一邊掏出行動電話,看著兜裡掏出的記事本上的電話號碼,開始撥號。“先給他們打一個招呼,就說我們就要到了。”

一陣車載電話的輕輕嘯叫聲,電話通了。鈴聲在典獄長伯納德·恰普曼的屋裡響起來。威廉在兩年前見過恰普曼,那時是執行另一次公務。他還記得他那圓圓的胖胖的身材和狄更斯似的絡腮鬍子。從車前控制板上的熒光屏上現出來一張圓臉,這說明威廉的記憶力還很準確。

可以預想得到,那個恰普曼要是聽到了是誰在這一端說話,肯定先有一個立正。但他卻只是說:“長官,只要我知道,”他的聲音低下去,像是嘟噥。他用手抹掉嘴角沾著的一點雞蛋。他的早飯肯定給這個電話攪了。

“只要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呢?”斯奈特不經意地問道。

“你們不是還要有六七個小時才到嗎?”恰普曼像是在抱怨地說。

“我的表大概停了。”斯奈特撒了個謊。他總得找個藉口說明自己這麼慌忙火急地趕過來。本來可以告訴他,讓他看好那人的。他的臉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表情。

“是的,長官,他們特別給我打招呼……”

“對不起,你可能搞錯了。你準備一下,等著轉移犯人吧。”斯奈特說道。

“但是,這是沒有先例的,是不合規矩的……這種時候轉移犯人,”恰普曼有點猶豫,結結巴巴地說,“看守們要到九點才到齊呢。”

斯奈特朝著熒光屏俯過身去,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恰普曼,我們一再一過一五一分一鍾一就一到。這是有關國家安全的大事,你可把犯人看好了。”

恰普曼的下巴都垂了下來,趕緊說:“是,長官。我會按您的……”

突然話筒裡冒出警笛的尖嘯叫聲,威廉皺起眉頭,“究意在搞什麼鬼!”

“是警笛!”恰普曼失聲大叫,在熒光屏上轉過身去。話筒裡一陣噼啪聲,然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斯奈特一下關上通話器,說“快。”

斯奈特和威廉趕到感化院,那裡警笛瘋狂地響著,一片混亂。在斯奈特的厲聲催促下,威廉的汽車一頭撞進大門。車還未停穩,斯奈特便縱身跳下車去,一把抓住旁邊的一個看守,“發生什麼事了?”

“一隻耗子!”那當兵的趕緊說道,然後便同其他的看守朝牢房衝去。

斯奈特還沒有走進恰普曼的房間便聽見他在咆哮。進屋後看見他地手拿著電話筒,一手拿著步話器。跟在後面的威廉瞟了一眼桌子上狼藉的早餐。

看見斯奈特進來,恰普曼的身體僵直地挺立著,遲疑一下才說:“周圍都已經封鎖了,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一幅忠於職守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

恰普曼用手抹一下油亮的額頭,“早上放風時,有些犯人爭先到外面來,結果打了起來。情況一度失控,不過形勢已經控制住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