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他頓住不說,而是笑眯眯的看了福康安一眼。
被人如此誇獎,按理說善寶應該高興才是,他卻說什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像吃飯吃到了蒼蠅一般膩歪——nǎinǎi的,越發向小白臉兒靠攏了。這乾隆老爺子語帶輕薄,莫非野史中記載的他跟和��瑇ìng戀是真?老傢伙可千萬別看上我,不然……
不然如何善寶卻無法想下去了,他少年受了不少的苦,對於生命分外的珍惜,信奉那句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俗語,乾隆要是真的讓他奉獻菊花,對他來說還真的是個兩難的選擇。
幸好乾隆也只是打趣了兩句,並不在這話題上繼續,而是指了指天上黑點似的熱氣球,好奇問道:“善寶啊,你是如何想到做這樣的孔明燈的?說老實話,朕可從來就沒有想過人也能飛上天吶!”
“是啊是啊,你是咋想的?”七公主也來了興趣,雀躍著跳到善寶的身邊,抓著他的袖子用力的搖晃,揚著嬌俏的小臉兒,臉上寫滿了佩服豔羨。
“見個熱氣球就興奮成這樣,要見了飛機火箭,眼珠子還不掉下來?”善寶心中腹誹著,終於找到了身為現代人的優越感,對面皇帝散發的壓迫彷彿一下弱了許多,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回萬歲爺,要說這事兒啊,還多虧瑤林呢!”
“哦?”乾隆好奇的看向福康安,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的愕然。
“怎麼說?”傅恆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眾人的目光便全部聚焦在善寶的身上。
“回六爺,是這麼回事,”沒了壓力的善寶侃侃而談,“那次跟瑤林去六爺府上,正碰上府上的丫鬟做孔明燈玩,奴才見了,心中突發奇想,往孔明燈裡放上了一塊小石頭,然後點燃放飛,果然那孔明燈帶著石頭越飛越高。奴才便想,小石頭能飛上天,要是將孔明燈做大點,再大點,能不能將人也帶著飛起來呢?”
說道這裡他展顏一笑,抬手指了指天上,開心的道:“這不,就有了現在天上飛的傢伙了,這裡面,多虧了瑤林支援我,不然,奴才可沒那麼多銀子做實驗,也就只能空想了。”
嗯,居功而不自傲,知道分享,不錯,不錯。
傅恆和乾隆對望了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滿意之sè。
乾隆爽朗笑道:“好一個‘突發奇想’,我泱泱大清,億兆百姓,卻只有你這一人敢於做這‘突發奇想’之事,而福康安居然肯為這‘突發奇想’之事掏銀子,好,很好!”
說到這裡他突然提高了聲音,“來人,將朕帶來的那件豬俐猴皮大髦賞給善寶!”
乾隆吩咐已畢,早有太監捧著一件毛茸茸的披風上前,善寶不敢怠慢,叩頭謝恩,雙手舉著接了過來。
這件大髦本是乾隆帶著準備賞給福康安的,披在善寶的身上顯得寬大了些,襯的他的身材愈發嬌俏, 乾隆看著,已經滿是笑意,卻不想善寶難堪,扯出了一個話題:“善寶啊,你說你姓鈕祜祿,不知是哪家的?”
善寶等的就是乾隆這句,正要回答,不想福康安卻搶先一步上前道:“回萬歲爺,這話問奴才就是,他是正紅旗人,他阿瑪是鈕祜祿常保,官至福建都統的,只是不幸……”
“常保?”乾隆覺得有點耳熟,便聽傅恆道:“尼雅哈納的兒子,常保還在奴才帳下當過參將呢,乾隆十三年,奴才出征金川,常保就在奴才帳下,此人作戰驍勇,立下戰功無數,更是曾救過奴才的xìng命。金川役畢,論功行賞,被封為了福建都統。”
“是他啊,朕想起來了!”乾隆點了點頭,善寶卻聽的一愣,心說原來常保還在傅恆手下做過事啊,難怪前兩次見傅恆的時候對自己甚是和藹呢,難怪自己坐牢,他會出手相助呢,根源原來在此啊。
難怪兩淮鹽案你會甘做推手,原來是報恩啊!乾隆也終於弄明白了心中久藏的疑惑,意味深長的看了傅恆一眼,傅恆卻目不斜視,毫無不安之sè。
“進學了嗎?”過去的事情乾隆不想多做追究,身為皇帝,他允許手下人的某些小心思,重要的是不要影響到他的統治就好。
“回萬歲爺,奴才九歲時考入了鹹安宮官學,至今已有六年了。”
“哦,是嗎?”乾隆忽然不說漢語,轉為了滿語,“都學些什麼?”
善寶本尊原就jīng通四族語言,雖經穿越,卻像刻在心中,並未落下,不僅如此,經了這麼些rì子,就是善寶本尊從前的事情,他都大概想了起來,想來是記憶融合的原因。現在他聽乾隆考究,自然是對答如流。兩人用滿語說了陣子,乾隆聽善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