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
她這一說,倒恰好提醒了善寶,未得允許,他不敢起身,卻將身體直了起來,努力在臉上扯出一個自認為最溫和的笑容,不緊不慢的道:“公主此言差矣!”說完一頓,見眾人都看著他,連和靜都滿臉的好奇,不禁暗喜,繼續道:“誰說女兒身就應該被人瞧不起了,婦女也能頂半……頂天立地,就不說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了,也不說夜奔的紅拂女,更不必提康熙爺的祖母孝莊皇太后,單就說咱們乾隆朝的太后老佛爺,前孝賢皇后,當朝皇后,令妃,哪個不是母儀天下?所以公主說奴才瞧不起你可真是冤枉了,實在是奴才第一次得見一代令主,失了魂魄,這才……”
當朝皇后還是烏拉那拉氏那個最終被乾隆遺忘的皇后,和靜的生母魏佳氏還僅僅是個妃子,不過由於善寶關心十五阿哥,自然連帶著對這個後世被嘉慶追封為孝儀純皇后的女人多了份瞭解,知道和靜是她的女兒,所以說到著名皇后的時候,將她也壯著膽子說了進去,邊說邊拿眼掃乾隆,發現他並無不悅之sè,這才稍稍安心。
要知道封建社會等級森嚴,每個等級都有專用的稱呼,雖未有名言說“母儀天下”這個詞專屬皇后皇太后,可終究沒人敢將這樣的詞語用在帝王的妃子上,善寶此話雖是為了討好和靜,卻也冒足了風險,乾隆但有微怒,都夠他喝一壺的。
當然,風險越大,收益越高。
和靜一聽善寶居然將她的額娘也誇了進去,不禁心花怒放,小小的不快早已不翼而飛,更是想起了善寶製作熱氣球的本事,便覺得這人怎麼瞅怎麼順眼,咯咯一笑:“算你能說!”
“行了,也別跪著了,起來,讓朕好好瞅瞅,將福康安迷的找不到北的人長的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乾隆瞅了傅恆一眼,居然用出了“迷”這個字眼來形容福康安跟善寶的關係,把個福康安說的面紅耳赤,善寶也是心中腹誹不止。
突然,善寶腦海中掠過一則關於乾隆和���淶囊歡伍笪牛�喚�奶�鈾伲�ち榱櫬蛄爍隼湔劍�
相傳乾隆還是寶親王的時候,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這時,他的風流放任脾氣已初現端倪。一天他看見雍正的一名婢女長的非常可人,就上去調戲,對人家動手動腳時不慎碰傷了額頭,正在這時,皇后走了過來,我們的這個皇爺羞愧地一蹓煙跑了。皇后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是婢女在勾引王子,當即下令處死她。乾隆後悔自己太過造次,可他又不敢出來講明情況,為婢女求情,情急之下趕赴刑場與她決別。
他咬破手指,以血塗在婢女的脖頸上,信誓旦旦地說:“今生對不起你,來生再報答吧,到時以此血記為證。”二十餘年後他已登上九五至尊的皇位,一天偶然見到了和紳,覺得此人非常面熟,且頸項上有一片硃紅的胎記。回去後他對和紳難以釋懷,一直在想,最後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了二十餘前那位因他而死的婢女。負罪感再次令他自責不已,他堅信和紳就是那名婢女轉世,於是馬上就提拔和紳做了官。和紳這個大激ān臣,長的一表非俗,如玉樹臨風,卻也討人喜歡,加之他拍馬有招兒,逢迎有術,便青雲直上,很快便飛黃騰達了。
如今一代令主與一代鉅貪的風雲際會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提前到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呢?平rì裡也沒怎麼照過鏡子,自己的脖頸上,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塊印記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乾隆愛才奏對考究
已經容不得善寶後悔了,乾隆還在等著看他的長相,就算他心中萬般膩歪,還是謝恩後緩緩起身,將臉扭向乾隆,努力讓心跳平復一些,靜靜的迎著乾隆探尋的目光看去。
善寶的目光純淨而又深邃,這不該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應該有的眼神,只有那些經歷過很多很多的人,這樣的眼神才會出現。
乾隆首先被善寶的眼神觸動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善寶的長相。這些rì子跟著福康安,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只要善寶一說,福康安總會想辦法滿足他的口腹之yù,所以他比剛穿越來的時候胖了一些,不再是弱不禁風的身子,臉上也有了光彩。
他粉嫩而又光滑的臉蛋上長著細細的絨毛,在午後的陽光照shè下,纖毫畢現,配上的鮮紅瑩潤的嘴唇,真比那些宮裡千挑萬選的秀女還要貌美。他的脖頸潔白,做為男人的話,稍微顯的修長了些,上面毫無瑕疵,並沒有他所擔心的紅sè印記。
乾隆意味深長的看了傅恆一眼,又衝福康安擠了擠眼,這才衝善寶道:“古有‘擲果盈車’‘美姿儀’之詞誇獎潘安之貌,朕觀爾之面相,不逞多讓嘛,難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