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尉望著繁華的城市街道,不禁感慨起來,想當年同樣位於北方的汴京可比大都更繁榮,而如今卻因為多年戰亂落魄了。
而望著街道兩旁林立的商鋪,和來往的客商百姓,他又回想起許大夫的話來“家鄉的百姓厭倦了戰事,只想本分安穩的過日子,雖然也很清楚自己身為漢人,手無縛雞之力的草民又能作何掙扎呢?那些紛紛擾擾和小國寡民毫無干係,我們唯有隨波逐流,隨遇而安了。”
從他身邊走過的每一位行人,大多是漢人,他們所說的語言,所寫的文字也都是漢字,數百年後這個城市又會易主,到時人們照常迎來送往,男耕女織,過著一如往常的日子,而那些坐在宮闕朝堂上的大人物才是流水般的過客。
他不由得輕嘆一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身旁的蒙古將軍那邊。
作者有話要說:
☆、御醫道長狂傲不羈
出場人物:
蕭伏佟(號黃梁子):年齡約為三十上下,曾在全真教修行,現為元朝廷的御醫,擅歧黃之術,精於風水術數,平日裡雖然講話不多但總能語不驚人死不休。
楊璉真珈:唐兀人(西夏),大喇嘛,吐蕃高僧八思巴的弟子,其人行為詭秘,令人難以猜透。(據記載,當時某些教派的喇嘛是可以結婚生子的)
“要不要找個飲子店歇息一下?”嘎爾迪關切的問,他以為是佳人累了,需要休息。
騎在毛驢背上的斯熱插嘴道:“先生定是思念故鄉了。”
趙孟昕淡淡一笑:“斯熱,你的漢話是誰教的?”這孩子很機靈,特別會看人臉色,來大都之後都是斯熱在照顧自己的生活飲食,有時他們也會聊上幾句,斯熱將嘎爾迪看做再生父母,奉若神明,是個出色忠實的僕從。
“自然是主子了,主子的漢話是張晉先生教的,很久沒回草原了,真想念阿卡亞(突厥語白月的意思)老夫人啊。”他說的夫人正是主子的母親,那是位溫柔慈祥的女神,她的笑容能溫暖所有的人,就算是對他這麼個小奴也時常關照有加,噓寒問暖。
嘎爾迪也點頭道:“待此次回來,我們便去哈拉和林小住,剛好可以將母親和家眷接到大都來。”
“主子,這可好了!”斯熱很期望主子和夫人們多生幾個子嗣,哪個蒙古人沒有三五個孩子呢?有了夫人們和孩子的陪伴,他們住的將軍府便不會那麼冷靜寂寥了。
正當三人穿過一條繁華的小街之時,一位雲遊的中年喇嘛從牆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此人五官分明,面板微黑,四肢粗壯,一眼便知不是漢人。那雙棕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騎白馬的校尉,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羅鵬和校尉,以及斯熱便和劉太保派遣來的風水師在將軍府門口碰面了。
“蕭先生好。”嘎爾迪對於通曉周易,星象的漢人也很尊敬,連忙策馬過去和對方打招呼。
“將軍,在下乃是修道之人,日後就請諸位叫我黃梁子吧。”蕭伏佟坐在黑馬上抱了抱拳,而眼睛卻只盯著坐在白馬上的柏彥。
校尉也在打量此人,昨晚睡覺前羅鵬親口對他講,這位道長乃是高人,一定要好生對待。
道長看起來和他們年齡相仿,不留鬍鬚,身著青色道袍,腰掛佩劍,應是個很愛乾淨的人,五官端正,中等身材,面板偏黃,談不上英俊,但也絕非泛泛之輩,給人印象頗深的就是那雙黑亮的眸子,顯得很有精神。
“好,日後我們都稱您為黃梁子道長……這位是柏彥,我的漢人主簿,駕馬車的是斯熱,您有什麼要採買的東西儘管吩咐斯熱就好。”他們此行只有四人,一輛兩匹馬駕著的馬車,這都是為了方便深入漢地,畢竟南方諸城還是大宋的版圖,為了避人耳目,嘎爾迪他們也都穿了漢人的服裝。
“日後還要互相照應了!”黃梁子輕描淡寫的說,並不因為面前的人身為貴族而卑躬屈膝,保持著修道之人應有的風範。
“道長好。”趙孟昕客氣的抱拳,看來這位先生是個不大好相處的人。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速速出發吧!”黃梁子講話的口氣有幾分盛氣凌人,好像自己是首領一般。
羅鵬無奈的一笑:“一切聽從道長的吩咐,需要我們出錢出力儘管說。”
“太保大人說將軍乃太祖後裔,英武耿直,身體力行,遇事絕不推三阻四,看來此言不虛。”黃梁子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蒙古將軍身上,這個男人不愧是聖祖成吉思汗的後裔,不但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高鼻樑,嘴唇豐潤,是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