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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球非常愉快。踢完球,高悅本來還指望一起去吃個晚飯什麼的,但是大家各自回去。他不由琢磨:這裡人情確實滿淡。轉念一想:自己是第一次來踢球,別人不過是日常活動。
晚飯時間,他和佛朗西斯科一起去學生中心。佛朗西斯科在義大利長大,來美國好幾年,對一切很熟悉,給高悅介紹了一些生活常識。他領高悅去買義大利飯。隊伍很長,他乘機介紹各種義大利食品。從此那些莫名其妙的詞彙在高悅眼裡有了意義。佛朗西斯科熱情介紹了各種通心粉,高悅買了一份。
在飯桌上碰到一個佛朗西斯科認識的法國人,佛郎克爾,三人就法國菜、義大利菜、中國菜激烈討論。都是美食之國出來的,誰也不讓人。高悅英文差點,加上法、意兩國跟中國、日本一樣,歷史糾纏很深,主要是倆姓“佛” 的在互相爭。高悅超然成為裁判,學了好多法國菜、法國酒的知識。
佛郎克爾也住在哈德遜大樓。晚上特意跑去找高悅,主動借給他一本專門介紹法國美食的書。高悅不過在飯桌上隨便聊天而已,沒想到對方這麼認真。佛郎克爾是個數學系的軟頭髮小個男子,如果不是相貌平平,高悅很願意開動一下Gaydar看看他是否是同志。
兩人跑到公共活動室邊看電視邊聊,過一會本傑明也加入進來。他們都是剛入學的新生,很容易互相熟悉。話題很多,從學術、學校到城市、旅遊、文化,無所不包。高悅認識的都是很熱心的人,願意幫助高悅這個初來乍到什麼常識都沒有的新人。高悅因為在全新的環境裡,也因為語言問題,一改國內囂張的作風,成了一個溫文爾雅、有點內向的東方男孩。
晚上回到自己的寢室。長這麼大,高悅第一次有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關上門沒有第二人可以進來。他放心地脫光,光腳到處走,然後躺在床上。這一整天從下午踢球開始他過得很愉快,來美國最初幾天的鬱悶一掃而空。
他順手拿起佛郎克爾的法國食品書。法國的甜點很好,而高悅最喜歡的食物就是各種甜食,他饒有興趣地翻著。裡面一頁上有個大蛋糕的圖片,旁邊的法國侍者是個高個帥哥,特別好看。高悅自動忽視了蛋糕,對著帥哥的笑臉,用手解決了自己。這是他來美國第一次發射。過程中一會想到佛郎西斯科,一會想到本傑明,一會想到球場上某個不知名的巴西帥哥。
高悅以前看歐美的GV和圖片,純欣賞而已,覺得這些人離自己好遠。那個晚上,外面黑天瞎火,房間裡燈火明亮。高悅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身處異國,那些GV、圖片上的異國帥哥,伸手可及。他想象自己交一個外國男友,兩人一起購物、對方耐心地幫助自己適應陌生的環境。。。這個可能讓他衝動不已。
高悅又覺得好笑:對著蛋糕照片解決問題,以前難以想象。他想:馬上要領工資了,有錢了立刻去買一個計算機,這樣可以在房間隨便看GV。想到此,他明明才完事,小腹又象一團火一樣。
新鮮見聞
第二天是週五,高悅前一晚胡鬧了些,起床比較晚。去學校的路上才反應過來已經兩天沒給齊飛發電子郵件。
中午的時候師兄艾德來到辦公室,揹著一個大吉它,坐下調音,說晚上有一個晚會要表演。艾德有一頭自然的捲髮,象電影裡西班牙花花公子那樣留著一字胡,挺帥,成天嘻皮笑臉,大概特別會哄女孩。這個屋子裡就他一個碩士生,其他三人都是博士生,但是艾德氣派最足,動靜最大。
同辦公室的師姐安娜視艾德如寇仇,高悅想:會不會她被艾德騷擾過?安娜是那種比較兇的女孩,氣勢洶洶地說:“艾德,這是辦公室,你要彈琴到外邊去”。艾德嘿嘿笑,又彈了幾下。安娜站起來,說:“你再彈一下試試”?艾德不願意跟她正面衝突,笑嘻嘻放下吉它,衝高悅作個鬼臉,比了一個“這人腦袋有病”的手勢。
這個動作讓高悅笑起來。艾德來了勁,問高悅:“高,你來說說,難道我彈琴不好聽”?高悅看了一眼安娜,她正虎視眈眈地看過來。他不願意得罪任何一方,操著不熟練的英語說:“你、彈吉它、很好,但是”,他一指安娜,搖搖手:“女士、不高興、不要彈”。艾德大笑:“你說得很對,我不彈了”。安娜哼了一聲,坐回自己的座位。
艾德過了一會湊過來,問:“高,晚上去不去我的晚會”。高悅問:“晚會、你們、幹什麼”?艾德笑得很萎褻,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你肯定沒見識過,會喜歡的”。高悅立刻明白了,心裡非常好奇,但是一轉念:“萬一他們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