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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堂倌端了火盆來,墨涵問:“明日可是排的《玉簪記》?”

“是啊!可是把這包間給公子一直留著?”

“嗯!”她掏出錠銀子賞了堂倌。

胤祥問:“皇阿瑪給你的俸祿怕是不夠你看戲的錢?”

“沒法子節流就動腦筋開源啊!現下我仿的董其昌居然也能賣幾個錢了,還有七哥那裡,我時常去淘點兒他的大作,也很可觀。”這倒不是假話,生意上的進項墨涵始終不動,讓胤禟將收益分成四份,一份今後存到荷蘭的銀行,一份在外省置田地,一份用作他和胤禩的政治資金,還有一份就繼續投入生意的擴充。而她的日常花銷,的確不是老康直接負擔的,可稀奇古怪斂財的法子看得胤禟都瞠目結舌。

“最近有人私下交易皇阿瑪題的福字,也不知是哪個京官落魄至此,連御筆也敢拿出來兜售?”胤禛含著笑意問。

“那是真跡,不過是皇阿瑪覺得不入法眼的罷了!”墨涵倒不懼承擔這點兒事。

“墨涵,我明日來不了。我和四哥得去克勤郡王家赴宴,老福晉壽辰,你別一人出門,帶幾個侍衛跟著。”

“你以為我是你們這樣正經住在宮外的爺們兒?就這樣聽個戲都小心翼翼怕被皇阿瑪知道,我還敢三五成群的?前幾日出來還是打著弘皙的旗號呢!”

“十三弟說得沒錯!不說旁人,就海善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

墨涵搖搖頭,說:“且聽戲吧!”難為他好記性,這麼久還記得海善的茬兒。

“《玉簪記》我沒細看過,聽九哥說那出《琴挑》的無聲勝有聲最不錯,是麼?”胤祥問。

墨涵只聽過《玉簪記》的音訊檔案,倒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愛那華麗的詞句:“粉牆花影自重重,簾卷殘荷水殿風,抱琴彈向月明中。香嫋金猊動,人在蓬萊第幾宮。”

“月明雲淡露華濃,倚枕愁聽四壁蛩。傷秋宋玉賦西風。落葉驚殘夢,閒步芳塵數落紅。詞藻美是其次,那琴曲訴情中二人的心曲互答卻是絕妙!”胤禛答道。

胤祥哪裡就不知整齣戲,大笑起來:“原來你們愛看文戲卻是愛看這風流才子戲佳人的戲啊!”

墨涵的臉羞得通紅,偷眼去看胤禛,竟是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憶起他以琴音試探自己的往事仿如隔世,可彼時的心緒卻冒了出來,竟坐得不自在,再去看戲,亦心有旁騖,忽然站起來,說:“我今日得回宮去!告辭了!”

話音一落,人已出門,胤祥穩坐著,胤禛拿了她的狐裘斗篷趕緊追了出去,直送到樓下,有胤禟府裡的車伕等著她。也不管墨涵是否情願,胤禛把斗篷給她穿好,扶著她上車:“十三弟隨口玩笑罷了!”

“他今日猖狂得很,我不計較。”

胤禛又囑咐車伕路上當心,雪天走慢些。看著車走了幾步,卻又停下,墨涵探頭出來,叮囑他:“別騎馬了,他備了車來的,一同回吧!”

就這樣一句,車已沒入夜幕中,他還痴痴的遠望著,反覆回味她今日的關懷,直到一聲“四爺”喚醒了他。

“四爺!奴才給四爺請安了!”巧了,是墨涵的掛名哥哥,加新嘎!胤禛一直冷冷的對待這個主動投靠來的人,難以琢磨凌普的外甥何故一再示好,透露的事倒件件是真,凡是凌普交待他辦的事倒是全在胤禛府上記錄在案。

“免了!”他再去看,那車確無半點蹤跡,方才回了戲樓,加新嘎垂首暗笑跟了進去。

早起,墨涵硬撐著起身幫胤禩穿戴朝服,掛上珊瑚朝珠,嘴裡抹了蜜:“這麼多的貝勒,還是我的男人最帥!”

“回床上再睡會兒!手又涼了!”胤禩把她推進被窩,“今日還要出去麼?”

“我去看看策風,他前幾日還讓人送了自釀的梅子酒來。夜裡戲園子演《玉簪記》,我知你要去克勤郡王府,不能陪我。罰你封印後天天守著我!”

“好!”

“說得好!老爺子又得支派你去關外祭陵!”

“我還是年初一趕回來陪你就是了!”他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進被子裡,“戲散了別走,我來接你!”

又是一陣纏綿,到得正廳,胤禟早等著,不滿的說:“你們的黏糊勁兒幾時才消?”

“八叔、九叔,侄兒給叔叔請安!”是裕王保泰的長子廣善,現已封為世子。

“你阿瑪沒來?”胤禟問道,“頭次送過去的女兒紅怎麼樣?”

“謝謝九叔惦記著侄兒。阿瑪在家收拾那個妒婦呢!”廣善打小由福全帶著,保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