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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探監

快馬加鞭趕到京城,風塵僕僕地奔赴宮中。我們雖然相信易家人,卻不能夠信口評斷誰有罪誰無罪。易侯的待遇問題還好說,但是如果笑茹的罪坐實了,想要再翻身就沒有可能了。

我和落雪一起回到京城,卻沒有太多說話的立場。雲清雪讓我去北國和親的那一天,就幾乎已經斷絕了我所有的退路。燒糧草的罪名還沒有洗刷乾淨,背義叛國的流言還沒有平息。上次回來,我是以北國王后的名義出現在雲清雪的婚宴上,而這一次,我卻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在圖雲的朝堂提出自己的觀點。

“落雪,這次只能拜託你了。”

“放心,我會跟皇上說,讓他暫時不要這麼輕易地下決定,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是不是該先和笑茹見上一面?”

他想得比我周到,這件刺殺事件其中的關節,只有本人最清楚了。小舅舅已經帶了人去攔押解易侯爺的隊伍,讓他好少受些委屈。送了落雪去上朝,我便和福伯小黃留在府裡等訊息。

若單純是笑茹的報復,倒黴的也就只有笑茹,但是如果被判作了謀逆,牽涉到的就不只是一個易家。當時白素素和江一鶴想害的人是我,只是笑傾為我擋了,這才殞逝……對了,江一鶴去哪兒了?

之前也沒注意到,江一鶴似乎很早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有我的玉珏,明明我沒有將它們帶來圖雲,怎麼會在圖雲被找到?是他回來了嗎?凝雪又是怎麼得到玉珏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我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那支來歷不明的鐵箭。對我下毒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同樣會使用軟骨功、又知道傳信箭製法的人。

長呼一口氣,我順下一口濃茶,腦海中的思緒扯不斷理還亂,以前是什麼預言什麼詛咒,使得我和落雪心神疲憊,但是知道了詛咒的真相,發現現實生活中的紛紛擾擾有時候比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更難解釋。笑傾的死,我一度以為那是結束,誰知道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不知道前路還有多少難以招架的事情會發生,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讓我一個人走下去,我應該早就崩潰了吧。

早朝比我想象的結束還早,落雪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定是在朝堂上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將我親手做的飯菜端上桌,我倒了兩杯茶,拉著落雪坐下來:“怎麼樣?皇上允了麼?”

“嗯,他准許我們半個時辰的探監時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落雪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權衡什麼。我心下了然:“是不是和我有關?”

“……不錯,朝中有人聽聞你隻身隨我回來,又將之前燒糧倉的事情翻出來。你明明就是被陷害的,他們卻怎麼也說不聽。還有皇上,不但不信你,還想順著大臣的意思將你……收押定罪。”

我不禁佩服起雲清雪來,這麼多年下來,自從第一眼見面開始,他就一直貫徹排溜+達x。b。t。x。t擠我的路線,直到現在竟然還是不放手:“他還在恨我?”

“他有什麼資格……”

“可是他心裡還有你,落雪。”見他聞言又著急起來,我沒再說下去,轉移了話題,“我直覺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見一見笑茹吧,或許能從她口中問出些線索來。”

吃罷了午飯,我們便去了牢房,也不知道雲清雪是不是真的對笑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沒有被關在條件稍好的牢房,而是被收押在了形如地獄的死牢裡。本來以防萬一,我們隨便帶了點兒吃食過去給她,可是見到牢中景象時,我愕然了。

以前住的牢房,和現在笑茹待的地方比起來,簡直是天堂。一個好好的少女,此時衣衫襤褸、頭髮凌亂,畏畏縮縮地躲在牆角,聽見牢門有響動,她如同驚弓之鳥,尖叫一聲又往角落躲。

“叫什麼叫!過來!”獄卒在我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大步上前扯住了笑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引得笑茹尖叫聲不斷。

“住手!”我看不下去,喊了一聲。落雪已經搶先一步拉開了那個獄卒:“你出去,這兒我們自己來問。”

緊攥著拳,我看到冷硬的石板床和汙濁破碎的稻草墊子,不時傳入鼻中的還有夾雜著餿掉的飯菜味和溲溺的臭味。看著那張酷似笑傾的臉烏青淤腫,一雙眼睛全然失去了光彩,還有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乾涸的血痕,我鼻子一酸,咬緊了牙才沒讓眼淚流出來。

“笑茹,是……”我想說是我,卻生生扼住了話語,對於笑茹來說,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或許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