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現在怎麼想也想不出所謂的不吉利是什麼意思。畢竟,在古時往往表示喜慶的事才會演提線木偶。
“怎麼會?”不懂就問是好學生,嚴揚問出了他的困惑。
“殯婚嘉會中的大禮。殯,自然就有死人,也就不吉利。何況你看他又叫懸絲傀儡,傀字左人右鬼。分明是要把人困成鬼!”說到這裡,任黎顯出憤怒。細看去,那雙大眼睛佈滿血絲。
嚴揚一驚,身體已先於大腦的將任黎抱入懷中,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背。
“絲戲絲戲,那絲分明是將木偶裡的魂束縛,使其不能超生,演化為鬼的。”任黎也未掙扎,眯著眼靠在嚴揚懷裡,到是有幾分享受:“你知道這木偶戲的起源麼?”
嚴揚點頭:“說起也是件趣事,據說是漢高祖劉邦時,有一次率軍在平城,被匈奴王冒頓的大軍四面圍困。冒頓之妻閼氏帶領強兵紮在平城的一面,等待時機攻城。一個多月後,平城的漢軍糧草已盡,餓死官兵無數,又無援軍解救,孤城危在旦夕,軍心浮動,劉邦急得心如火焚。劉邦的謀士陳平查訪得知:冒頓原是個好色之徒,暗中尋花問柳,閼氏妒忌心重,經常醋海興波。陳平利用冒頓的弱點,摸透了閼氏的心理狀態,令工匠製作了好多木偶美女,每尊木偶人裝置幾根絲線,再令士兵每天提線引木偶美女在城堞孔穴之處走動,手舞足蹈,木偶美女綽約多姿。閼氏誤以為城裡美女如雲,提心攻下平城之後,冒頓選美納妾,便下令退軍。”
任黎彷彿很冷一般,蜷縮著身子,輕道:“那些木偶裡封印著的,是那些餓死的官兵的魂,雖一時解了平城之圍,但死在戰場上的人本來就煞氣極重,餓死又頗為冤屈。好在那時候,木偶裡的還是魂,或許是對劉邦的忠心又或者是別的什麼,那些魂在劉邦登基前始終沒有變鬼。可是劉邦登基後,不再需要大量的殺戮,而那些魂被困於木偶中的時間也久了,有沒有鮮血來滿足他們,況且他們殺孽已重,就算解了束縛也不得超生,魂就化為了鬼。”
“可是,劉邦登基後並沒有什麼禍難發生。按你說的,那些鬼應該是極其兇惡的。”嚴揚擁著任黎,心裡樂開了花。
任黎冷笑:“是啊。劉邦是天子,登基後更有王道之氣護身,他自然沒什麼。可身邊的人是不得安寧。最後沒有辦法,私下裡重金懸賞道士。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有點本事的人。劉邦按那道士所說,給那些木偶各個賜以封號,又大興修建御庫。那御庫本身就是一個封印,再加上庫裡的寶貝震懾,被請進御庫中的惡鬼才得以休憩。”
“所以說,這木偶戲就是不詳。後來雖然殯葬時不演木偶戲了,可是那些喜慶時的木偶戲就是一種獻祭,普通木偶內雖無魂,可是皇家的那些個木偶裡自然有魂,多為三四歲的幼童,以之獻給上天。戲後將那些木偶或暴曬或焚燒,到是沒什麼禍端,只是可憐了那些枉死的孩子。”
嚴揚倒吸一口氣,想到了木偶劇團裡的木偶,可不都是些三四歲的孩童,驚呼道:“那家木偶劇團……”
“可不是,那些木偶裡的都是些怨魂。但是……”任黎面露疑惑,喃喃道:“那些怨魂似乎是自願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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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提線木偶(四) 。。。
第四章。提線木偶(四)
“別想那麼多了,睡吧。”嚴揚擁住任黎,輕聲道。
“恩。”任黎閉上眼睛,這個男人,讓他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任黎突然被“刺啦”“刺啦”的聲音所驚醒。任黎一驚,正想轉身向窗戶看去,卻被緊緊擁住。抬眼看去,嚴揚也不知是何時醒的,眼中清明無比,面色卻鐵青,人盯著窗戶,唇卻輕微蠕動。
任黎看出來了嚴揚唇間的字——別動,乖。心間一暖,笑著搖搖頭,示意他沒關係。
嚴揚見任黎堅持,放鬆了手臂。
任黎轉身,透過月光看到窗戶上竟爬滿了木偶。那些個木偶用著指頭颳著窗戶,木頭觸碰窗戶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任黎還未想好對策,便聽到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一時間,任黎只覺得自己腰上的手臂一緊,脊背處碰到了個溫暖的胸膛。
任黎像想起了什麼般,翻身看著嚴揚,眉間露出點點得意:“沒關係了,嘿嘿……”
嚴揚被任黎的那點小得意逗樂,放鬆了身體,眨眨眼睛看了看任黎。
任黎也眨眨眼睛回望他,並不解釋。
“眉目傳情,哼。”兩人正對望,便聽見了那糯糯的童音。
嚴揚看去,原來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