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扣住雙手,不放,我就是不放!
他的雙腿猛地用力,一腳踢在我的胸口上,我又滾過去一截。只覺得頭暈眼花,胸口劇痛,也不知骨頭斷了沒有。腥鹹的味道從嗓子眼裡直往上湧,荷花瘋了一樣衝到我面前,抱起我的上半身大喊:“夫人,你怎麼樣了!夫人!”
我費力的說:“我沒事,你別管我,趕緊逃啊!”
荷花的神情變的有些不太一樣,她像是想說什麼,卻又吞吞吐吐。我急到不行,可是一口濁氣湧上胸口,說不出來話來。木勒已經大步走過來,一把拎起荷花。
我大驚,猛地叫出了聲:“不要!”
木勒殘忍的一笑,沒等我話音落下,他就一刀捅進了荷花的心窩,然後冷冷的將荷花的身體扔到一旁。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荷花已經斷了氣,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我轉身衝到木勒的面前,伸手就朝他臉上揮去:“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他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將一隻手掌高高的揚起,重重的擊在我的脖子上,我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好疼,我死了嗎,怎麼身上這麼疼?還有,我怎麼好像在飄,可是飄的又不太舒服,有些顛簸。
我費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有光亮,好亮,這不是陰曹地府,地府不會這麼亮。那這是哪裡?難道是天堂?啊,是了,肯定是上天看我善良,所以將我送上了天堂。
真好,可以去天堂。可是為什麼身上這麼疼?天堂難道不給人治傷的嗎?我迷糊了一陣,又失去了知覺。
等再一次似醒非醒的時候,身上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看來天堂真的很好啊。我朦朧的感覺到身前有個人在給我的身上各處上藥,是誰?啊,我在天堂,一定是天使了。我使勁力氣,微弱的說出一句:“謝謝你。”
給我塗藥的手停了一下,然後繼續上藥。原先疼痛的地方涼絲絲的,很舒服,我身體一放鬆,又睡著了。
我睡的天昏地暗,只記得身體總像是在雲上飄,可是那雲又有些不穩當,常常上下顛簸。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給我上藥擦身,餵我喝藥吃粥。我全是下意識的吞嚥,心裡對這個天使的感激到達了頂點。
睡了好久好久,我終於睡飽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神智漸漸回到我的腦海裡,我動了動手腳,知道自己還沒死。
我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厚厚的絲綢帳幔被黃金掛鉤挽了起來。旁邊一個輕快的女子聲音飄了過來:“殿下,那位夫人醒了。”
“恩。”是那個刀疤男的聲音,只是忽然變的清朗了,一點也不沙啞。我扭頭朝那頭看去,刀疤男穿著一身我沒見過的服飾,披散著一頭黑髮,大步朝床邊走了過來。
“既是醒了,就安排她沐浴更衣,大王還等著見她。”
輕快的女聲應了:“是。”幾個同樣穿著陌生服飾的長辮子少女上前扶起我,帶我去旁邊的屋子裡沐浴。我看到自己的身上還有一些擦傷留下的疤痕,不過到處都沒有疼痛的感覺了,除了胸口還有些氣悶。
我問了她們幾個問題,可是她們都搖搖頭,衝我笑笑,就是不說話。
洗過澡,她們給我穿上跟她們類似的異族服裝,將我的長髮梳成長長的兩根辮子,中間串了很多深紅色的珊瑚珠,最後在我頭頂戴上一個環形飾物,中間一顆紅寶石垂至眉心。
我照照鏡子,臉上的雀斑已經沒有了,只是面色蒼白。那個輕快的女聲又飄了過來:“還是不大像我們木漢的姑娘。”她長的濃眉大眼,鼻樑高挺,身材豐滿有活力,笑起來十足妖豔迷人,好一個異域風情的美女。
她對我說:“我叫阿麗爾,是木勒殿下身邊的大侍女。”我對她點點頭。她衝我招手:“過來把,殿下有話跟你說。”
我跟在她的身後走到一間房裡,那個刀疤男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把玩著手裡的一個小東西。那是?段亦琛留給我的印鑑!
我上前一步:“請把那個東西還給我!”
他冷冷的轉過頭來,左臉上的刀疤居然不見了,看來他還真的是易了容。雖然沒有了刀疤,他的五官一下變得俊朗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給人更加陰狠的意味。那雙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睛停留在我的身上:“這個我們會派人交給段亦琛,告訴他你在我們手裡。”
他說著站起身來,走到我的旁邊:“現在洗乾淨了還算有點人樣,我繞你一命,你該感激我才是。”
“可是你殺了荷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