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錘子買賣;往後不定還有多少。
安然這句話才實在的說到了幾位東家的心裡去;得安然這一句話,就算再讓他們擺一天長街宴都心甘情願;因為太值了。
幾位東家放了心;紛紛乾了杯中酒;一個個臉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心裡開始琢磨這買買好了;是不是開個分店什麼的。
梅大瞧了小丫頭一眼;心裡真服了;這丫頭還真是冰雪聰明;說好騙吧,這人心世故;把握的極好;說聰明吧;有時卻又異常糊塗。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這丫頭始終聰明;哪還有今兒啊。
敬到下一桌,嶽錦堂正好進來,在安嘉樹旁邊坐了下來,安然看到安嘉樹一臉複雜的望著自己;腦門都發緊;心裡比安嘉樹的表情還要複雜;有時也真納悶,怎麼到哪兒都躲不開安家的人了呢;好容易沒了安嘉慕;卻有個安嘉樹,時不時蹦出來膈應她一下;。
更何況,還有個嶽錦堂;這傢伙不好好在京城當他的逍遙郡王;跑齊州城做什麼來了;吃喜酒?自己貌似跟他沒什麼交情吧。
而且,這兩個人怎麼坐到這桌來了;這桌上的組合還真挺奇葩;兩位師兄高炳義;還有幾個齊州有名的大廚;中間插上安嘉樹跟嶽錦堂;怎麼瞧怎麼詭異;這兩個人往這兒一坐;氣氛都不對了。
尤其嶽錦堂;瞧著顯然已有些醉了;臉上的笑瞧著都猥瑣;安然正琢磨怎麼對付過去;安嘉樹卻先一步站了起來;即便臉色複雜;卻甚為恭敬的舉杯;張了張嘴;看了梅大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安然愣了愣;這位安家的三老爺;自來給她的印象就古怪;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那麼一段尷尬的事兒;雖別人不知道;自己卻門清;所以,每每看見安嘉樹;心裡都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不過,這種場合不是該自己敬酒嗎;他先舉杯叫什麼事兒;卻也只能應承著;叫狗子倒酒。
狗子酒倒好;安然剛要喝;卻忽聽嶽錦堂喊了聲:“且慢。”伸手一把從安然手裡奪了酒杯過去;聞了聞;嘻嘻笑了兩聲:“拿茶水對付可不成。”
說著,從旁邊的夥計手裡拿了酒壺過來,給安然重新斟了一杯;遞還給她;自己也斟了一杯;舉起來,目光掃過梅大落在安然身上:“本王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吃這杯喜酒;喝了這杯酒才能白頭偕老。”
安然咬牙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是來賀喜的還是來砸場子的;這話說的;合著自己不喝這杯酒就不能跟梅大白頭偕老了啊。
梅大見她為難;便來接她手裡的酒杯;卻聽嶽錦堂道:“今兒這杯是白頭偕老的喜酒;誰都不能替;新郎官也不成;本王說的是不是?”
嶽錦堂一句話;周圍席上的都笑了起來:“不能替;不能替……”
梅大在安然耳邊道:“這酒綿軟,只吃一杯應該無事。”
安然苦笑的看了他一眼;以自己過去慘痛的經驗來看;今兒自己只要吃了這一杯,後頭肯定就沒完沒了。
周圍起鬨的越來越多;雖說這些廚子平常對安然頗為尊敬;可今兒不一樣;俗話說的好,新婚三天無大小;這時候誰還記得安然是個頂級大廚啊;就知道她是新娘子;尤其,還有個生怕事兒不大的嶽錦堂;一個勁兒的攛掇;什麼第一杯是白頭偕老;第二杯是百年好合;第三杯是早生貴子;第四杯……
安然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等從席上回去的時候;極力撐住的理智,已經渙散;可瞧在別人眼裡還跟正常人一樣;就連梅大都覺的;這丫頭以前是忽悠自己呢;明明酒量極好,非說酒量差;除了小臉有些紅;說話做事都有條不紊;沒有絲毫醉意;那眼睛也越發晶亮;勾的他恨不能這會兒就把她抱回去;好好的親親那張水潤的小嘴。
卻又怕嶽錦堂這傢伙鬧洞房;叫王貴家的把安然扶回去;自己跟嶽錦堂拼了半天酒;直到把這傢伙灌的出溜到桌子底下;喜宴也差不多散了。
想鬧洞房的,都讓兩個師兄攔了;雖說不大滿意梅大;到底如今木已成舟;小師妹的臉皮兒薄;真讓這些人過去洞房瞎鬧一通;明兒師傅還不把他們倆宰了啊。
這些廚子叫兩個師兄攔了;來不了,嶽錦堂倒是想鬧;可人都迷糊了;侍衛直接扶著回了齊州的別院。
安嘉樹自來敬重大哥;雖說不滿安然;到底如今成了自己正兒八經的嫂子;而且,為了她;大哥把府裡的侍妾通房都遣散了;這份心意還用說嗎;便是自己這樣的親兄弟;都沒見過這樣的大哥;正如二哥說的;大哥認定的人;就是他們的嫂子。
更何況,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