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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要怎麼處理趙大賴,殺了他不可能,一是她不敢,二是按這個世界的法律,她要是殺了人,也逃不脫個死罪,她也不想過著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只要是放了他,他醒了還是要殺她怎麼辦?計軟心想,她跟趙大賴之間還是欠一個解釋,她要是跟他解釋通了他會不會放了她?她並沒做出什麼浸豬籠的傷風敗俗的事,況且她跟曲進才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只怕他聽了什麼謠言,才會起了行兇作惡之心。

她理應把道理都跟他說通,說盡後他要是信便罷,要不信或者是無法接受前身跟曲進才的確有一段情,他們也可以和離。歸根到底還是趙大賴他自己不知道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存了什麼偏思歪想,她行得正坐得端,倒懼什麼!

況她觀察趙大賴幾日,覺他不是個不講理的,恐怕一時衝動昏了頭,那麼現在她綁了他,正好,她有時間,他也不得不有時間,她倆可以冷靜的溝通,直到談得攏為止。談不通她也可以見機行事。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計軟起身拾起落到草上的水囊回到河邊,把水囊裡的蒙汗藥水倒在了草叢裡,又用河水涮了涮水囊,涮乾淨了,接著灌了一囊子的清水回來,走到趙大賴面前,蹲下身體,度了度,對著他那張臉用力就是一潑。

只見趙大賴眉聚了聚,皺著,眼皮子上翻下垂了多次,才睜開眼來,呸呸吐了口裡的水,抬眼看見計軟時沒反應過來的怔了怔,待扭了下身體難受,使勁一扭發現被捆住的時候腦袋一頓,一個回想,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頭猛抬起來,大為光火,頓時睜大了眼,唾沫星子橫飛的朝計軟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捆綁了我作甚!還對我下藥!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敢撞上來了!”

計軟手握著水囊,眉挑了挑:“你要找我算什麼賬?”

趙大賴呆了,這女人不但不哭哭啼啼的朝他求情,向他認錯,不但綁了他,還敢這麼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話!她知不知道夫為妻綱!便是她綁了他這一條,他就可以把她休了,讓她任人唾棄!在大街上被人砸爛雞蛋扔爛菜葉子!

計軟看他嘴張著不說話,眉翹了翹,道:“怎的?嘴張著是渴了?要不要我給你灌點水?”

趙大賴一聽,氣的沒吐出血來,她還是這麼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而且還以這種口氣!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錯!趙大賴氣的胸脯子起伏著,破口大罵:“你這賤人!腌臢潑婦!你敢大蟲口裡倒涎液!我手裡不到得輕輕地放了你!你待鬆了我看我不把你給辦了!賊賤人!……”

計軟眉皺了皺,很想把手裡的水再潑了他臉上讓他止聲,但想到了趙大賴的兇狠手頓了頓還是沒敢潑出去。聽他罵了一會兒後,唇一抿,淡淡的道:“你罵吧,等你罵夠了冷靜了我再過來跟你說話。”

說完,便走到了河邊,一個人擷了許多草花胡亂編著,只自得其樂。也不管趙大賴怎樣。可不把趙大賴一口氣氣的憋脹在胸腔裡沒處發,恨不能砍殺了她!想他趙爺近年來哪受過這等窩囊氣,她這麼一個小女子吃了豹子的膽子了!敢這般對她!趙大賴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滾滾江水卻瀉不出來,他剛還想著原諒她!原諒個老什子!又是破口大罵,把什麼髒話葷話都罵出來了,又是小賤人賊妮子,又是丟風撒腳,妄作妄為的王八yin婦,女子只安安靜靜的泰山不動的坐在那裡編東西,趙大賴牙齒直咬,直欲咬碎,真是服了她了!

計軟用草莖野花編好了一隻花籃後,才意識到趙大賴沒罵聲一會子了,便棄了花籃,徐徐迴轉到了樹下。

看了看趙大賴,見他臉色紫漲,應是被氣的,沒想到此人氣性這麼大,便道:“沒力氣了?”

趙大賴狠力的瞪著計軟,心思她總是要放了他,待她放了他看他怎麼懲治她!想他竟愚鈍這麼久,把她當成只溫順的小綿羊了!(事實上只有三天)竟栽在她的手裡!這好比大象被那螞蟻給坑了!

計軟拍了拍衣襟,看著他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的視線,慢悠悠的道:“我知你是怎麼想的,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過後再懲治我也不遲。那時我自也抗不過你。只我一個小女子,而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你欺負我又有什麼意思?”

趙大賴氣急敗壞:“你既知道,卻綁了我作甚?!誰借你的膽子?!”

計軟頓了頓,視線在趙大賴的臉上徘徊而過,不答反問:“你今天為什麼帶我來遊湖?船還停在這麼僻靜的地方?你又弄出來這麼一條粗長繩子做什麼?”

趙大賴瞳孔縮了縮。

計軟繼續道:“在鵲華橋東的涼粉鋪裡你為什麼看著我問那鈍刀剁不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