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跟老四偏偏在這時候鬧出事來。算了,捨命陪弟弟嘛。我先睡會兒,走得時候叫我。”
沈炎不理會沈紹的厭惡,自顧自走進他的休息間。
風風火火闖了沈紹的辦公室,結果不盡人意。廖曉晟回到車裡,渾身散發著令人無法靠近的寒冷氣勢。蔣兵察覺到他一定是碰了壁,不由得有些為洛毅森擔心。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廖曉晟想。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半,今天怕是找不到洛毅森了。如此一天一天的拖下去,到什麼時候才能查出真相?
急切中,廖曉晟本想打發蔣兵一個人去特研所,自己留下來蹲沈紹的坑。還沒等對蔣兵說明情況,沈紹的簡訊發了過來。
對於沈紹怎麼知道自己電話號碼這件事,廖曉晟完全沒有深究。他更在意的是簡訊內容。
六天後,毅森回去。不要再來。
看完了簡訊,廖曉晟閉上眼睛煩悶地短嘆一聲。蔣兵雖沒有看到簡訊內容,卻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廖曉晟恢復了正常,發動汽車離開沈氏集團。
下午四點。
褚錚在醫院走廊裡跟苗安商量,“是你回去,還是我回去?”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秦白羽,苗安覺得還是自己回去比較穩妥。她從褚錚手裡拿過血液樣本,疑惑地問:“為什麼要化驗血液呢?醫院已經化驗過好幾次了吧?”
褚錚轉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神情凝重,“就是因為查不出原因,所以才要我們接手。各項檢查治標正常,但是內臟衰竭越來越嚴重。醫生雖然沒把話說明,大概意思也是這幾個人八成沒多少日子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拿回去,讓曉晟的人驗一驗。”
“真的跟那種檀香有關係嗎?”苗安一直想這麼問。
雖然她很少參與外勤工作,作為一科的成員能力上也不會太差。方才,秦白羽有意無意地打聽那些會員是否點燃過檀香,她便有種感覺,秦白羽似乎懷疑了什麼。只是礙於人多,苗安不好多問。
一科,除了褚錚和洛毅森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苗安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家傳的手藝讓公孫錦對他另眼相看,也是因此,苗安被招攬到公孫錦的靡下。苗安接觸過很多上了年頭又古古怪怪的東西,那種檀香,讓她沒有任何一點不同尋常的感覺。彷彿,那只是眾多香類的一種而已。
對苗安的問題,褚錚無法回答。
如果說僅僅是一個人懷疑檀香跟病人的病情有關,苗安不會多想。但是,除了秦白羽之外,他也曾聽廖曉晟這麼說過。
褚錚的心思還沒有細膩到察覺出苗安的變化,他把車鑰匙給了苗安,讓她送血液樣本給廖曉晟。
苗安帶著血液樣本走出醫院的時候,心情複雜了起來。開啟車門,坐進駕駛位,忽見副駕駛席上放著一個牛皮紙包。
紙包很細,大約有十厘米長。她狐疑地拿起來,開啟牛皮紙,發現裡面居然包著四五根香。看顏色,跟毅森錦盒裡的那幾根一樣。
苗安急忙下車,左右張望。
她可以確定,檀香必然是她與褚錚離開之後被放進車裡的。是誰?誰會這麼做?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提醒他們,病人的病情跟檀香有關?
想到這裡,苗安返回車內,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給褚錚打電話。
得知車子裡忽然多了東西,褚錚著實一愣。他的反應很快,說:“你不要回科裡了,直接去找曉晟。車子留在他那邊。我先去跟老大說明情況,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去接你。”
苗安應了下來,連最喜歡的玩笑都心思說,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緊跟著,苗安又聯絡了蘇潔。
“蘇姐,你這幾天忙什麼呢?”苗安問道。
電話那邊的蘇潔嘆息了一聲,才說:“調查那幾個傻逼的飲食和行程問題。曉晟交代的,那些人都吃過什麼,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都要查清。浩大的工程。”
“蘇姐,你聽我說。剛才,有人在不破壞車鎖的狀態下,在褚錚的車裡放了檀香。就是咱們找到的那種。”
聞言,蘇潔也愣了。片刻後,蘇潔急三火四地說:“你在哪裡?”
“去特研所找曉晟。”
“我在博物中心前面岔路口等你。”言罷,忽然想起了什麼,“小安,毅森呢?”
苗安直接翻了白眼,“說起來話長了,見面詳談吧。”
聽到了褚錚跟苗安的通話,秦白羽便將自己的車給了他,說:“不用送我回去,你先去找公孫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