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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是看中凌家龐大家業。

凌九雖然是凌家女,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要佔凌家的便宜,還有什麼關係比得過把馮明月嫁給他來得名正言順?

“只是讓染墨當著他們的面處置兩個丫頭罷了,也算是小小的警告。若她們識趣,自然明白,我壓根就沒把她們放在眼裡。惹急了我,哼,十個馮家都不夠我滅。”

他這算是替自己出氣麼?徐璐心頭甜甜,主動偎在他懷中,“爺對我真好。”

他卻一把推開她,“明日趙家嫁女,趙家已邀請我作主婚人,你替我準備好衣服沒?”

“……早就準備好了。給爺準備了一件紫紅色的緞面直綴,包準讓爺又精氣又英俊。”哀怨至極地想,這男人真不懂風月,人家好不容易感動一把,正在醞釀氣氛,卻讓他給破了,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大笨牛。

……

看著地上被打得血跡斑斑,才剛斷氣的丫頭,凌九和馮明月手足發涼,母女二人幾乎是被扶著才不至於軟倒在地。

染墨一身青色長襖,黑色腰帶,明明不大的年紀,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他目光如炬,如同出鞘的利劍,直直地盯著凌九母女。

“九姑太太,表小姐,小的任務已完成,就此告辭。小的在臨走前,還特地問過爺,可還有話需要帶給九姑太太,爺說他與姑姑太太無話可講。九姑太太,您好自為之吧。”

等染墨離去後,凌九這才似活回來般,只覺手足冰涼,頭暈腦脹。

馮明月卻臉色蒼白,眼裡驚懼交加,緊緊偎在母親懷裡,痛哭道:“娘,表哥好狠的心。”她現在看都不敢看地上的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剛才兩個丫頭看著自己的希翼,再到失望,和絕望,最終變為怨毒,令她頭皮直豎,渾身找不著一絲溫暖。

她雖然有滿肚子的心計,也曾打罵過不少丫頭,可到底沒有真正打死過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生生打死的場面。

詩情畫情被活生生打死的畫面,一直在腦海裡盤旋,就算她閉著眼,堵住耳朵,依然有她們無處不在的淒厲的慘叫聲。

凌九臉色也很不好看,兩個丫頭的死活,還並不被放在心上。但凌峰當著她的面打死兩個丫頭的背後用意,才是令她深深驚懼的。

“凌峰這個豎子!”凌九恨得咬牙,恨得滴血,更多的還是悔恨。真不該縱容女兒去走那步棋的,目的沒得到,反而弄得裡外難堪。

是的,凌九確實難堪,一想到她們母女的陰謀詭計讓人家識破了,還赤裸裸地上門打臉,比當街被剝光衣服還要來得難堪羞辱。可她儘管被羞辱了,卻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

……

因今日是趙家嫁女,趙家特地來請徐璐過去喝喜酒,其目的不言而明,一來是巴結凌峰,二來也是藉著請徐璐前去喝喜酒的機會,側面向徐璐證明,趙家對徐璐是打從心裡恭敬,絕不會拿閨女給徐璐添堵。

因安王被今上申飭,並藉機降了三等爵位,奉祿減半的緣故,福建上下,對凌峰越發畏懼如神了。但凡上位者,都期望建立起無上的威嚴。但威嚴太過,也不是件好事了。是以今日凌峰特地交代徐璐,低調出行。

與凌峰相處日久,徐璐越發瞭解自己枕邊人的心思。有些時候,不必細講,便可明白意會。

這一日的徐路,打扮也著實低調。因趙家辦得是喜事兒,她也應景地穿了件紅色纏枝花掐金牙邊貢緞褙子,下身桔黃色的馬面裙。梳得規整別緻的偏墮髻上,繞著用五色米粒大小的珠鏈子,斜插赤金點翠金步搖,鑲珍珠的玫瑰絨花偏戴在髻尾,正中巴掌大的赤金五尾鳳釵,鳳釵垂下的流搖拽在額前,把一張面容襯得越發明麗。羊脂白玉鑲紅寶石的耳墜在頰邊流淌出無與論比的光茫。

徐璐這身打扮,即華麗又低調。即合乎總督夫人的身份,又不顯山露水,不若一些貴婦,尺高的義髻插滿了十來斤重的珠翠,區區一個展翅鳳釵,比兩個巴掌還要寬,戴到頭上確實能襯出雍容華貴之相,但這麼多首飾戴在頭上,可不只是為了好看,而是一種身份的像徵了。

徐璐有心低調,去得也早,這更令趙太太受寵苦驚,早早地把她迎入廳子裡,說了好些客氣話,徐璐非常理解地讓她自行去忙,不必理會她。

後來趙家陸續有客人到來,看到年輕漂亮卻面生的徐璐,少不得問上兩句,得知是鼎鼎大名的督撫夫人,全都收起了輕狂之色,雖然心裡訝異督撫夫人如此年輕美貌,但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變得恭恭敬敬。

徐璐雖未坐在主位,但依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