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她到底想說什麼?
洛安掙扎了又掙扎,最終,重重吐出一口氣,“可幫我備好熱水?”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孬種!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子喜歡她,而她自己,也喜歡眼前的男子。
可不知為何?
她就是不敢捅破她跟他之間的窗戶紙,總覺得心裡梗著什麼,讓她無法主動開口。
難道她下意識裡在嫌棄眼前的男子已是不潔之身?那她該多卑鄙。
想了想,感覺不是。
她雖有感情潔癖,但不會苛刻到這種地步。
眼前的男子經歷,她都熟知,甚至曾經親眼目睹他的痛,他的傷,以及他的恨。
她一向冷情,一般不入眼的,她瞥都不會瞥一眼,更別說施捨少得可憐的憐憫之心。
試問,憐憫了別人,誰來憐憫她?
但惟獨眼前這個男子破了她的例,勾起了她的憐憫之心,讓她打從心底裡憐惜他,想救他,幫她,護他。
所以,她不在意他的過去,只想擁有他的未來。
已然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他的一切。
曾經,在宮裡那日,她就對他說過,她不嫌棄,她既然說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到。
可惜這個男子遲鈍得令她想翻白眼,竟然未聽出她的話外之音,簡直是逼瘋她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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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破百萬,感慨地說一句,不容易啊不容易。繼續碼字去,爭取快點完結,不過好像還挺遠。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曲芳華
後來她送他鎖形的玉,就是想暗示他,她想將他鎖在身邊一輩子。
可他卻只在意玉太貴重,拒絕她的心意,直到她將玉強制性地掛進他的脖子,他才勉強接受。
沒把她氣死,此人不是一般的遲鈍!而是相當遲鈍!
那自己究竟為何會這樣?
有些膽怯,有些彆扭,有難為情,難道——
她骨子裡還存著小女人的性子?
洛安快被自己雷得外焦裡嫩,有沒有搞錯?
她好歹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裡打滾了十六載,從出生至今,她無時無刻不在受著大女子主義思想的薰陶,而且,她在前世,也是強勢的性子。所以,一切她都接受得理所當然。
可如今,怎會?
她骨子裡怎還存著那種弱勢的因子?!
回到眼前,葉逸辰聽得洛安的話愣了愣,心裡莫名地失落,點點頭,苦澀地回道:“已經準備好,請主子去浴房洗漱吧。”
然下一瞬,他呆若木雞,只因眼前的女子竟一把抱住了他,手中的燈籠落地,自動在一旁燒起,發出“噼啪”的脆聲。
為了打破剛才的那個結論,洛安拼了。
她緊緊地抱著男子的腰肢,感覺到男子身體的僵硬,心裡緊張了起來。
他不會……還在懼怕她吧?!
“瑞兒,我——”吐出三個字,洛安就支吾了起來,感覺舌頭像打了結,再無法說出一個字。
孬種!孬種!孬種!
洛安在心裡恨鐵不成鋼地罵著自己。
婁瑞兒清醒過來,當機的腦袋開始運轉,垂眸,見火光映襯下,女子的嬌顏倚在他胸前,閉著眸,緊蹙眉頭,牙關緊咬,似乎在掙扎著什麼。
他只覺得她此時的模樣無比可愛,可愛得讓他忍不住想抱抱她。
他該享受這一刻的。
想到此,他身子漸漸放鬆下來,抬手,幾分試探,幾分小心翼翼,環上女子的身子,與其更貼合。
這一刻,內心似乎被什麼填滿,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主子,瑞兒喜歡你。”極輕的一聲呢喃,他本以為說出這句會很艱難,卻不想如此簡單,似乎早該如此。
終於將壓抑在胸腔中的愛意盡數吐露出來,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懷中的女子是接受,還是拒絕,都已經不重要。
至少,他努力過了,他越過了以前從未有勇氣踏過的界線,將自己完全坦誠於女子面前,祈求她的救贖。
而洛安感受到男子舉動上對她的回應,聽得耳畔的那一句表白,內心除了狂喜還是狂喜,眸中甚至酸澀得想掉淚,壓抑著欣喜若狂的哽咽,她低聲只回了三個字,“我也是。”
她真是越活越窩囊,竟連個男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