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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給每個人夾了一個黃饅頭,又用勺子從中間的大碗中給每人盛了一些東西,熱情的服務員看起來比他們還要高興,大聲宣佈道,這(zhei)個是咱們這兒的玉米做的窩窩頭,這(zhei)個是俺們店的特色蝦醬,你們嚐嚐,就這麼蘸醬吃,老好吃了。

此情此景此音,都讓三個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齊刷刷低頭開造。徐嬌嘴裡嚼著窩頭蘸醬,一邊挑起了大拇指,含混著說,嗯,賊好吃。

蒸屜下面,才是今晚的主菜——鐵鍋燉大魚。鐵鍋中間,肥厚的魚肉隨著水汽的翻滾微微顫動,魚的一側是切得非常粗獷的大塊豆腐,另一側是撕成整條的茄子,上面撒了一層蔥花香菜,看上去特別的誘人。

此時服務員退去,老闆又來了。第二次見面,輕鬆了許多,一番寒暄過後,老闆發現原來許思恆的老家就在鄰縣,說了聲稍等,立馬兒轉身離開,回來時,手上端著一個大大的搪瓷熱水杯,裡面熱著一壺酒,另一手夾著兩瓶果酒。

「老弟,到家了就喝這個,65度悶倒驢,純糧食酒,不上頭。」不由分說,就給許思恆倒上。

又分別給徐嬌母女兩個倒上手中的果酒,一邊斟酒,一邊對著徐嬌說:「老妹兒,你嚐嚐這個,俺們當地的山楂酒,絕對好喝。」

給安麗娟倒酒時,又說:「大妹子,咱這個絕對了,健胃消食,美容養顏。」

熱鬧之中,先是和許思恆幹了一杯,又和母女二人喝了一個,老闆這才準備告退,走之前,好像是忽然想起來了,又和徐嬌說道:「老妹兒,你知不知道俺們這兒有個說法,鯰魚燉茄子,撐死老爺子。」

氣氛真的是太好了,選對地方了,許思恆舒舒服服地靠在那裡,開心地想。安麗娟和徐嬌兩個人也是吃的心花怒放,此時已臉色緋紅,兩瓶果酒都已喝去大半。

徐嬌給許思恆夾了一塊魚肉,嘴裡嘟嘟囔囔地說著,鯰魚燉茄子,撐死老爺子。許思恆故意大刺刺地吃著,什麼老爺子,叫老爺。

話音剛落,挨著安麗娟那邊的大腿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今天的三個人算是喝開了,話音都開始拉長,動作的幅度也開始變大,坐的也越來越靠近。徐嬌一會兒老爺子,一會兒老爺,一會兒老公地胡亂叫著,許思恆也胡亂地應承,於是大腿上也被輕輕重重地掐著,只是越掐越輕,越掐越意味深長。

母女二人的果酒很快就見了底,徐嬌當然要求再來,並且要求「老爺子」也一塊兒陪著喝。這當兒的「老爺子」正強打精神不要也像驢一樣被那65度的純糧食酒悶到,於是企圖用喝剩的白酒矇混過關。可能是被這位託大的「老爺」惹的有些惱了,這廂的安麗娟不依不饒,並且用剛學到的東北酒嗑來擠兌「老爺,」聲稱要「白的當啤的喝,啤的當水來喝。」

此時窗外一派銀白世界,室內溫暖如春,美人美酒佳餚,且遺世獨立,真的是不醉都難。

又喝了兩廵,好像是剛剛想起來,徐嬌大著舌頭問,老弟,你們這(zhei)旮沓是不是管誰(shei)都叫老妹兒,大妹子的?

是呀,俺們這兒人實誠唄。沒感到危機正在迫近,舌頭也有些大的許思恆用一嘴大碴子味回道。

那到底是老妹兒大呀,還是大妹子老呀?酒精作用下的安麗娟不同以往,話多,腦子也轉得快,扭頭盯著男人緊接著問道。

難道是魚和熊掌的問題,男人被噎了一下,嘿嘿笑了兩聲解圍:這不都是這(zhei)老闆他······主要是你兩在一塊兒,真的是形同姊妹。

兩人聞言,都低頭吃菜,不再說話,好像是各懷心事。偏偏男人總是容易犯賤,滋溜一口酒,又輕聲哼起了「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不出意外,男人的兩條大腿又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意外的是,那二人反應敏捷果斷,並且好像都不顧慮被對方看到。

這時夜空中有煙花開始燃放,這一場好似要喝到天荒地老的酒局終於在煙花燃爆聲中結束。三人來到外面,徐嬌緊抱著媽媽的胳膊,許思恆緊摟著徐嬌,三個人就這樣連在一起,仰頭望著夜空中一個接一個盛開的絢爛煙花。

煙花是當地的幾家農家樂各自自主燃放的,為的是給寒冷的冬夜增加一點色彩。升到半空中的煙花屬於每一雙觀賞到它的眼睛,所以各家並沒有攀比之心,做的都很節制,不會把靜謐的縣城冬夜弄的烏煙瘴氣。

又回到了他們住宿的房間。炕梢有一個典型的東北農村風格的櫃子,被褥都摞在上面。鋪好了被褥,草草洗漱後,都已有7,8分酒意的三個人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