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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皇祖父那一代、父皇那一代誰都沒有,曾祖父的病卻傳到了你的身上。”

“賢王殿下這是什麼話,這件事自我們成年以後你提過許多次,就算我生的這個病叫做‘皇家病’,也不代表能生這種病的只有皇室中人,難道生個病還有三六九等貴賤之分嗎?賢王殿下,你究竟在試探什麼?還是說幼年時我病得沒有現在這樣重,你樂意與我結交,現在我病成這樣已經成了我們護國候府唯一一個吃閒飯的,所以你不屑於與我繼續結交下去?”墨研含著笑看著他問。

“我沒有試探什麼,再說你哪有吃閒飯……”景澄在他溫煦卻刺人的目光下低了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罷了,不提這個。我與你打小相識,我在宮裡雖然有許多兄弟,卻一直與你最為要好,你對我太多心了。”

“有件事我一直沒對殿下說,皇上因為我與殿下走得太近,已經對我疑心了,幾次三番地命我徹查殿下。”墨研淡淡地說。

景澄微怔,緊接著一股氣堵在胸口,他憤怒又哭笑不得,就好像一個什麼都沒做卻被冤枉的孩子一般衝動地憤怒著,憋了半晌,他冷冷一笑:

“父皇越上年歲越像皇祖父了,明明當年父皇自己也被皇祖父壓制得極為痛苦,一旦登了帝位就全部都忘記了嗎?”

“一登九五,稱孤道寡,殿下不要怪我失言,生在皇家,即使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出眾一點,都會被認作是居心叵測。一般人的想法不都是,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出人頭地,沒事那麼優秀幹嗎。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被以為想要出人頭地的皇子了。”

“真是諷刺!”景澄冷冷一笑,頓了頓,望向墨研,“你倒是好吶,出生在宮外,一生輕鬆,又有對你百般關心的爹孃和與你一條心的兄弟!”

“爹孃和兄弟的確是,不過三殿下難道也羨慕我這樣風一吹就病倒,不吃甜食就暈倒,樹枝一刺就流血不止的病體嗎?”

景澄無言,為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微微愧疚,沉默了良久,輕聲問:

“你這次啟程什麼時候回來?”

“明年春天。”

景澄的眼眸垂了下來,靜默了許久,淡聲開口道:

“趁這個機會幫我做件事吧。”

“好啊。”墨研望著他,粲然一笑,溫聲回答。

景澄半垂著頭,幽涼地笑了笑:“皇位那種東西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有什麼趣呢,變成像皇祖父和父皇那個樣子,想一想就會做惡夢,可是我不願意去爭,他們卻不放過我……”他嗓音憂鬱,語調淒涼。

墨研雙手捧著熱騰騰的茶杯,眸光清幽地望著他,潤澤的唇勾起,漾開一抹微笑。

……

黃昏。

景汐從蓬萊殿裡出來,走在去往鳳儀宮的路上,之前是才被父皇疾言厲色地訓斥過,等一下又要去鳳儀宮裡面對母后的冷臉。

他臉色鐵青,額角的一條青筋已經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著,五臟六腑彷彿變成遇到了大火的乾柴呼呼地燃燒起來,一雙漆黑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袖口下的拳頭恨恨地捏緊。

他竟然被老三擺了一道!

他自然是想除掉老三的,可他怎麼會愚蠢到在老三大婚的時候派人去行刺,雖然那個時候的確是個好機會,可他怎麼可能會去做那麼引人注目的事情,他可是隱忍了幾十年了!

老三那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平日裡一臉與世無爭兄友弟恭的樣子,卻在悄無聲息地比他優秀比他出色比他文武全能,如今他能贏他的也只有閱歷了,這讓他深深地感覺到不安。

儘管景澄從來沒有流露出對權利的渴望,對他也是很尊敬的樣子,而身為皇上的嫡出長子,又有顯赫的外戚作為背景,將來的太子未來的皇帝景汐似乎是穩贏的,然而他還是深深地不安,特別是三皇子的賢德之名在民間越來越高,朝中新貴與三皇子也越走越近。

他本想找個機會斬草除根,沒想到他還沒動手,那廝竟然自己先動手上演苦肉計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偏偏這一次他找到的幫手竟然是皇上和滿朝文武雖然忌憚卻十分信服的“帝都鬼見愁”墨硯,不,說到底還是景澄的這一場栽贓太漂亮,又天衣無縫地全部讓墨硯給查出來了,之前在大殿被墨硯一條一條追問,到最後他差一點都以為自己真的做過了!

好你個老三!

“大殿下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兒啊?”鶯聲燕語柔媚地響起。

景汐微怔,抬頭望向站在離自己三步遠地方的那一名身穿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