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但林小路要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向前跑去,接著他走上前去,拉起美女,趁機握著她的手,到時視情況而定,不是送她她到醫院就是送她回宿舍,這是第一步,以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3)(VIP)第三章 章名(71)
朱開四整天纏著林小路,終於真實上演了一回。然而他剛抓住美女的手,那美女估計是經常遭此騷擾,從容淡定地抽出手來罵了句:“神經病。”就轉身而去,既不需要他送醫院,當然更不可能送到寢室了。
林小路從角落裡走出來,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別看了,早跟你說了,沒用的。”朱開四盯著美女遠去的背影喃喃地說:“美女就是美女,罵人時噴出的口水都是高水平的,凍瘡都長得那麼可愛,一隻手上長了十多個。”林小路吃驚地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那個女的罵對了,你真的有神經病。”他想了想說:“我聽李計然說過,曾青令人不老,鵲腦能治相思。要不然你去弄兩個鵲腦來吃?”
朱開四整日胡思亂想,想得茶飯不思,油鹽不進,一個星期下來瘦了十斤,乃舅看著他一張圓臉都快成了一張圓瓜子臉了,以為是在學校裡學習太用功,大為憐惜。
朱開四苦想了半個月,連他為什麼這麼思女人都還沒想明白的時候,期末考試卻不用他怎麼想的就出現在了他面前。朱開四在考場上昏天暗地,耳邊卻傳來林小路提前交卷路過他們考場時輕鬆的語調:“四眼,答案我讓她們給你放在女廁所第一格中,你自己去拿啊!”幾乎氣得當場暈過去。
期末考試後,李計然回了一趟李家村,馬鈴蘭和李強果然已經南下,李計然看著面目全非的李家山,努力回憶著兒時的樣子,內心裡充滿了憂傷。
高三的寒假極其短暫,一個多星期後再返校時,林小路便抱怨說:“今天才開學,我怎麼就覺得是要放假了呢?這個寒假算是白放了。”朱開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期末考試的數學考了滿分,算是光宗耀祖了,現在在這兒說風涼話,你還不知道我的寒假是怎樣過的呢。真是蹲著放屁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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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最後一個學期的衝刺階段後,氣氛果然大不同以前,李計然開始看到有人從早到晚除了吃飯上廁所,不踏出教室半步;有人晚自習的時候擦著紅腫的雙眼背歷史,揹著揹著就落淚了,卻還一邊哭,一邊繼續背;教室後面的黑板上寫滿了各式各樣的口號標語;許多人桌子上貼著長遠規劃近期計劃表,他們把一天的時間主要分為兩大部分,正在學習時間與即將進入學習時間。一般情況下,每天看書做題上十五個小時是家常便飯,有勤奮者往往深夜一兩點鐘才睡,早上四點過便又起床奮鬥了。在此情況下,學校給高三每個班增設了心理課,每兩週上一次,但實際上,多數班裡,心理課也淪為了自習的奴隸。
朱開四看著所有的人都在朝著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熱火朝天地奮鬥著,頗覺無聊,他心裡雖然也急,卻還是整天無所事事。他搖頭晃腦地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我不適合高考,現在看你們這麼複習,我才知道,是高考不適合我!”偶爾做做複習,也淺嘗輒止,說道:“這些知識你不復習個十遍八遍完全不知道它講了些什麼東西;複習個十遍八遍你就會明白,媽的,原來什麼東西也沒講!”
嚴玉清經驗老道,深知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一班的心理課一節也沒落下。心理老師是個三十多歲胖胖的女教師,笑容可掬,第一節課進門的第一句話就語驚四座:“高三心理不正常是一種正常現象,心理正常了才是不正常的。”她見許多人露出愕然的表情,又接著說:“但不正常必須要控制在一定限度以內,否則……”她沒有說下去,而是拿出了幾張圖,問學生能從圖中看出什麼來,據此來推測他們的性格,倒也有很多人放下了手裡的作業,參與進來。
第二節心理課的時候,心理老師讓學生談談他們遇到過的挫折,她循循善誘道:“比如學習中遇到了什麼困難啊,和同學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啊……”
朱開四閒來無事,主動站了起來,心理老師帶頭鼓掌,以鼓勵他這種敢於犧牲的精神。卻聽朱開四說道:“我有一天撿了五毛錢。”
心理老師愕然:“這跟挫折有什麼關係嗎?”
朱開四繼續:“但是我很挫折。”
全班大笑,心理老師目瞪口呆。
朱開四接著說道:“我撿到這五毛錢,因為多了一筆意外之財,我於是開始重新規劃我之後半年的開支,你們知道——”朱開四環顧四周:“我的眼光一向是很超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