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遊想及夜間那婦人揹著他哭的低泣聲,心間更是怒火翻滾。
他這時想也不想,大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回去給我好好地恭順長輩,侍候夫君,如若不然,就莫怪為父要代你母親教訓你了。”
饒是有上世做底,聽到這翻話,賴雲煙心中也甚是苦笑不已。
這男人絕情與多情,還真是因人而異啊。
父親如是,魏瑾泓也如是。
所幸,她還有兄長。
**
賴雲煙又再次連夜回了通縣,與上次被魏母叫回不同,她這次是被趕出回去的。
她走時,府中的探子交來了紙條,說大公子去老爺房中了。
明知兄長會為她與父親對上,可能還會因此引發事端,但賴雲煙這時也回去不得,她只能坐在馬車上,一路面無表情地坐回了通縣,好久不覺痛苦的心口這時疼痛得連輕輕呼吸一下都帶著劇痛。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行至院落時,院子的燈火還甚是明亮,走至內院時,魏瑾泓從他那邊的屋側走了出來。
“魏大人。”深夜裡,賴雲煙的聲音靜得可怕,臉上笑容全無。
“能隨我來?”魏瑾泓朝她頷首道。
“有事?”
“嗯。”
賴雲煙看了看他那邊明亮的半個院子,再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半個院子,終還是沒有認輸,與他道,“有事,便在這談罷。”
她此時再軟弱,也不可能與魏瑾泓這匹狼共舞。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來不及了,錯字病句明天改。
☆、37最新更新
“震嚴兄身邊的僕人剛走。”
“嗯。”兄長擔心她;想這人定是能安慰自己的罷。
可惜他的一片好意了。
“讓我告訴你;他無事。”
賴雲煙笑了笑。
“去睡罷。”魏瑾泓看她一眼,終還是轉了身。
有些話還是等過了這夜再說罷。
“魏大人……”她叫住了他。
魏瑾泓轉頭看她。
“有事?”
“睡罷。”她滿身的疲憊;哪怕裝得刻意平靜也掩飾不了。
“睡不著,魏大人可有時間與我飲幾杯茶?”
魏瑾泓失笑;回頭朝她搖了搖頭;就提腳回了他的臥處。
她什麼時候都不相信他,哪怕一點的好意;她都要拒絕。
就好像這樣他們之間總有一天能橋歸橋;路歸路那麼簡單。
哪怕她心裡也都明白;事情不會如此。
他孤掌難鳴,需要幫手。
他已放她走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
賴雲煙第二日下午起的身,她起來用完膳,魏瑾泓就派人叫了她過去。
她進了他的外屋,發現他身上穿的還是朝服,略挑了挑眉。
“大人剛回來。”蒼松在她身後小聲地報。
“夫君辛苦了。”賴雲煙朝他一福身。
“你們都退下。”魏瑾泓朝蒼松開了口,隨後朝賴雲煙點頭道,“坐罷。”
“多謝。”他平靜,賴雲煙也很是客氣。
撇開那些針鋒相對,他們其實也可以平靜相處。
兩方態勢現下平衡了一些,她也不再困於魏家寸步難行,賴雲煙也就不再故意惡形惡語了。
再說這幾月過去,該探知的,該熟悉的,她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再天天端著,那也是真成刺蝟了。
“下月由岑南王開堂主審育南案。”
“恭喜魏大人。”主犯兵部侍郎是岑南王的遠房表兄,由他來主審再好不過了,這是魏瑾泓最不會得罪人的方法了。
“皇上跟我要聞侍郎貪下的那五十萬兩銀。”魏瑾泓說到這,推了推茶盞,道,“末央宮修建,正缺這個數。”
“那五十萬兩銀,現下找不到了罷?”賴雲煙淡淡地說,“聞侍郎大人喜奇珍異獸,想來就算離犯案只有兩三年,大半的銀錢都花在了此處罷。”
魏瑾泓頷了下首。
“至於他身邊的人分走的那些,上至打點尚書,下至打發地方官的,這些您也是追討不回了。”賴雲煙笑了笑,看向年輕的魏大人,“您還缺多少?”
“四十。”
“四十萬兩不是小數目,賣了妾身,妾都不值那個價。”賴雲煙伸手揉了揉額頭,緩了一會才勉強笑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