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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屍體幻視

稱為“自我虐殺的幻覺”與“自己的屍體幻視”的變態心理,即使在非夢遊的一般情況下都屬於特異中的特異事例,要詳細敘述會陷入這種變態的心理過程並不容易,不過為了當作參考起見,在此還是簡單說明。

所謂的性慾或戀愛,指的是戀慕自己以外的異性之心理,如果追溯其本源進行觀察,將發現不管是何等忘卻自我的戀愛或表現性慾,終究還是愛惜、尊重自己靈肉要求的本能主義,或是利己心理的表現。因此,如果性慾和戀愛受到體質、個性及境遇的影響而處於經常無法得到滿足,也不知道滿足的方法,更不知道厭倦(與此正好相反的性慾衰退狀況也會達到同樣結果,不過在此省略不談)的情況,其欲求會極端高潮尖銳化、深刻強烈化,結果,終於無法靠著尋常手段獲得滿足,導致走向變態性慾的境界,如果仍無法滿足,最終必然是陷入戀慕、愛惜自己的心理。

也就是說,若從積極方面舉例,一旦不知厭膩的異性愛撫欲極度辛辣化,會厭倦平凡的性交之滿足,轉為虐待異性,甚至喜歡上虐殺的愉快滋味、或是喜歡上屍體,更進一步則是偷窺異性的肉體、喜歡上異性的形狀、喜愛異性的附屬物等,然後變成從遭受異性直接刺激或拋棄而得到深刻快感,並且繼續追求更異端、搜奇性的滋味,終於受到人類愛自己的本能吸引而陷入自戀。

若是從消極方面觀察,無法獲得被愛撫而滿足之願望如果超乎自然的高漲,將化為被虐待的希望,進而轉為喜歡異性的穢物,歷經遭受異性侮蔑譏笑、嘲諷厭惡的承受欲等等的過程,陷入和前者同樣的結局。由此可知,所謂的自戀乃是筆者所謂積極、消極兩種變態戀愛交叉於一點的顯現。

此種名之為“自戀”的變態中,還存在著積極、消極兩種極端合一的變態。亦即,對自己極度的愛撫、掩飾轉為自我虐待、裸露身體一部分或偷窺等變態興趣,再進而成為自我輕視、自我嘲諷或自我恐懼的心理,最終變成自我虐殺的快感或對自己屍體幻視的快感之耽溺者。事實上,這種心理例項非常廣泛多樣,而且具有普遍的特質,昔日的切腹、殉義、憤死之類的心理,或在一般自殺者的遺書發現如夢般的“讚美自我”,或是含有甜蜜眼淚的“自我陶醉”心理的背面,常潛藏這種變態心理:尤其是失戀自殺者的心理,說它是追尋這種變態欲求的最後且最高的滿足並不為過。

另外,一旦達到這種特異的心理顯現,常會出現遠比輕度的諸如:抹煞廢棄自己的姓名、肖像等行為,毫無理由破壞鏡子的動作,志願擔任模擬戰爭或戲劇裡的傷患或死者角色,在各種藝術作品中殘忍的描繪以自己為主角的人物等等,更嚴重的還有:未留下遺書自殺,在他人或群眾面前自殺,美化自己及環境的自殺,同情的殉死,同性的殉情,自殺俱樂部的存在等等毫無端倪的欲求變幻和怪異的顯現方式。

即使是在日常生活的起臥談笑之間,和本來的自我愛戀之心保有不即不離的關係,卻在不知不覺、不言下語的背後,流露此種變態心理者也下勝列舉。所以,如此極端的變態心理儘管研究價值頗高,但是其顯現的事例並不稀奇罕見,反而遠較其他中間性質的變態性慾有更為普遍的現象。具有相當自省能力的人,經常可以發現自己的心理生活處處存在著這種變態心理。

根據以上所述,研究觀察此一事件顯示的特徵,要推測出吳一郎在其夢遊第一段的勒殺行為前後,認為被害者的容貌與自己酷似的這一點並不困難。同時,也可推測其夢遊根源的深刻強烈之性衝動因為無法藉著夢遊獲得解除,導致在不厭倦地繼續玩弄屍體的過程中,多次認同屍體容貌神似自己,結果陷入自我虐殺的錯覺、幻覺,將屍體誤認為自己而數度勒殺,應屬自然。像這樣,最後轉移為對自己屍體的幻視之夢遊,把誤認為是自己的被害者屍體吊掛在樓梯扶手上,自己則從樓梯附近正面觀看而興奮不已。觀察進行到這裡時,應該已經能自然且完整說明被害者遭到兩、三次勒殺後,又被偽裝成自縊的本事件最重要的各種特徵出現之因。本事件的檢驗調查,因為未留意上述諸點,將其視同一般事件的結果,形成了忽略有關這些方面的指紋、腳印等痕跡的傾向,因此很遺憾的無從詳細推測此種罕見夢遊特有的怪異行動。

支援吳一郎夢遊發作之性衝動的最高漲狀態,最終因為此種自己的屍體幻視的出現而獲得解除。爾後吳一郎的行動,完全只是此一夢遊症的餘波,應認為是陷入筆者所謂的踉艙狀態。但是在這種踉艙狀態之下進行的夢遊行動,又會形成本事件表面上出現重要疑問的特徵,因此特別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