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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A市的飛機……

可額頭的劇痛,指尖濡溼黏膩的觸感,以及清晰可聞的漂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無一不在強調她此刻有傷口需要處理。

安歆按著她在床邊坐下,拿了醫藥箱簡單地給她清洗處理傷口。等洗乾淨那一片的血漬露出傷口時,安歆地臉色又白上了幾分。

“安然,傷口有些大,估計去醫院還要縫針。”說著,手上的速度加快,替她止了血,幫著換了身衣服後急匆匆地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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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比之昨日更涼,不知道何時下起的小雨,浸得L市的空氣都染上了更深的寒意。那溼漉漉的水汽淬著空氣裡的冰涼似要鑽進人的骨子裡去。

安歆先開啟一側車門下了車,這才伸手扶了隨安然下來。

剛站穩,便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醫院門口衝下來好幾位醫生護士,等著不遠處的救護車。

隨安然拉著安歆往邊上避了避,等救護車上的病人被送進了急診,這才邁上臺階去醫院大廳掛號。

隨安然坐在不遠處急診室門口的等待區座椅上休息,額角一陣陣抽疼,她面色蒼白,唇乾燥得有些起皮,一抿就是微微的疼。

急診室的大門開合,時常有護士快步走出來,急匆匆的樣子。她抬眸看過去,還未看清什麼,身旁便傳來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你額頭怎麼了?”

隨安然轉頭看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苦澀地笑了笑:“磕到額頭了。”

溫景然把手裡握著的筆別在胸口的口袋上,幾步走過來,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揭開那粗糙處理的紗布看了眼傷口。

有些深,還有出血現象,得立刻縫針。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下頭掃了她一眼,問道:“我哥知道嗎?”

“啊?”隨安然怔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都虛弱了幾分:“我和溫景梵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也沒說你們是什麼關係啊……”他把那層紗布貼回去,“一個人來的?”

“不是,還有我媽媽,她在掛號。”隨安然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隨母從收費視窗走回來,看見溫景然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今晚是我值班。”他笑著解釋了下,從隨母的手裡接過那掛號單看了一下,“跟我上來吧,我來處理。”

溫景然經過護士臺的時候叫上了一個護士來打下手,自己則去清洗了一下雙手,準備給她縫針。

安歆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問了那護士一堆的問題。

溫景然垂眸看了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隨安然一眼,聲音雖輕卻足以安撫她有些緊張的心情:“你不用太緊張,溫景梵左手手臂曾經也有過縫合處理,是不是看不出來?”

隨安然抬頭看他,他眼神平靜地又補充了一句:“那是我縫的。”

左手手臂……

隨安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溫景梵的左手上哪裡有不一樣的地方,就這麼分神之間,傷口卻處理得很快。

傷口比較深,但面積不大,縫了四針。

隨安然疼得渾身冒冷汗,唇都咬白了時,溫景然已經收針了。

“如果不是疤痕體質的話,不用太擔心留疤。我縫合是用美容針,這段時間傷口癒合的時候你再注意些,該忌口的忌口,不會有問題的。”

說話間,已經開了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把單子交給一旁的護士說道:“你陪我阿姨去一趟,麻煩了。”

等安歆和那位護士離開,隨安然才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溫景然握著筆的手一頓,又淡淡補充了句:“遲早是一家人。”

“……”隨安然沉默半晌才想起她是為了什麼才會磕傷額頭,“之前我和溫景梵通話的時候他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現在根本聯絡不上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燒得有些昏迷了,你……”

“所以你把自己給弄成了這樣?”溫景然倒沒有半分擔心,反而關心起她額頭上那磕傷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也的確不用太擔心,溫景然每年過年回去一趟都會給家裡的人備上足夠用的常用藥。溫景梵就算發燒神志不清了,應該也不會糊塗到忘記家裡有救急的退燒藥。

隨安然再度沉默:“……”溫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簡直沒法聊不下去。

溫景然見她不說話,剛想說“你不用太擔心”這樣的話時,安然的聲音卻陡然低了幾分:“他一個人這樣,又在生病,你就不擔心嗎?”

溫景然翻著病歷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