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滿目狼藉,叫人無法收拾。
夜深,四周早已萬簌俱靜,但文晴的住所內依然燈火通明。
文晴一出臥室便看見於信站在書櫃前收拾他的寶貝書。
“你準備了多少個行李箱?”
文晴問著仍拼命往行李箱裡塞書的於信。“兩個吧。”還未等於信回答,文晴便搶先答了,“那你拼命往箱裡裝書,你的行李呢?全部不要了?”
“是呀!我一時都給忘了,怎麼辦呢?我又很想帶這些書過去。”於信一邊搔著頭一邊嘀咕,看了也好笑。
“我早知道會這樣的!”文晴沒好氣地斥了一句,“我早把行李收拾好了,靠你自己呀!恐怕到了美國才發現原來沒帶自己應帶的東西,不該帶的東西卻帶了三大箱。”
“你明知道我嗜書如命,你就別取笑我了。”
“難道在你生命裡就只有這些毫無生命的書嗎?”文晴踱到書櫃前,也幫忙裝書。
“當然不是,你比它們重要千倍,萬倍。記住,有空就回家吃飯,多陪陪媽,最重要的是多注意身體。”
“該注童身體的應該是你,你是做起事來就什麼都不顧的大忙人。”文晴不甘示弱的回嘴博得一記敲打。
“哪有妹妹教訓哥哥的?”
妹妹?哥哥?
文晴一下子僵直,不知該如何反應。
“唉!終於大功告成。”於信拍拍手,“好了,夜了,快去唾吧,明天還要上班。”
文晴依舊一動不動地杵在他面前,目光緊緊地鎖著他。怎麼會?在他眼中,她竟看不出分毫的不捨。
“怎麼了?”
於信不解文晴突如其來的奇怪舉動,她一步步地靠向自己,最後用雙手緊緊地圈著他,埋在他懷裡。
為何在他眼中,她看到的不是感傷、依戀……而是興奮,希冀,是她看錯了嗎?
“我捨不得你!”
文晴聲音低啞,如泣如訴,蒙上了淡淡水氣的眼陣怔怔地望著他,試圖在他身上找出一些異樣的情緒,但——
“傻瓜!幾年而已,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
對,只是幾年而已,但對於一個每時每刻都思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