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最重要的是對你日後的個人發展,它將是個重大的阻礙。”
文晴入木三分的解說換來的竟是於信面帶微笑的兩個字:
“是呀!”
天呀!文晴直翻白眼,她最受不了他那個無所謂的樣子,也不知是胸有成竹還是心中沒數,好像和自己毫無關係似的。
“你知道這些日子來,我的你的看法嗎‘”
“不知道,是什麼…?”
“你像一塊木頭,亦無表情,平靜得就像是無漣漪的湖面。”
“真的嗎?”於信仍是一個淡淡的微笑。
文晴沒好氣地栽進他懷裡,她真是服了他,他居然連自個兒在妻子心中的形象都漠不關心,這人看來不是普通的冷靜,而是十足的冷血。
“跟我在一起會悶嗎?”於信一邊揉著文晴的秀髮一邊問。
“一般吧!有時也不會太悶啦!”文晴如實招來,枕著他的大腿,頭時不時地磨蹭著。
“如果悶的話,找朋友解解悶,不用陪我。”
“我最愛的就是陪你了!”差點,這句話文晴衝口而出,幸好,她還是硬把它塞回肚子裡去,應了聲:“嗯!”其實他還滿貼心的。
“頭髮到肩了,怎麼不剪一剪。”於信用手指繞著到肩的頭髮,問。
“不剪了,讓它留長好了!”
文晴閉上眼睛,聲音有點慵懶,天知道她現在有多舒服。
“留長了就不像女強人囉!”
“那就不當好了。”
她現在是毫無所謂的了,以前是事業為重,現在嘛!家庭為重!她也不知道,何時她的觀念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會獨自終老。因為她不認為“丈夫”可以在她生命中充當怎樣的角色,事業上,她是人人口中的女強人,事業正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丈夫來扶持,生活上嘛。她是放任自我慣了,從不看別人臉色,也不在乎別人感受,如果無端端多了個叫“丈夫”的男人介入她的生活,那她豈不是處處受約束、時時受禁錮?聰明如她,又怎麼會花心思找罪受。
但事實往往就這麼出人意料,偏偏讓她碰上他,讓她為他沉迷。自此她便發覺,女人的肩膀無論有多寬,也不及男人的靠起來舒服;無論女人懷裡有多溫暖,也不及男人有安全感。男人有著天生比女人優越的條件,令女人拜倒在他們的西裝褲下。
有他在身側,她會不自覺地表現出女兒嬌態。要他寵、要他哄。就像現在,她整個人窩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的輕憐淺撫,傾聽著他的輕聲細語,感受著醉人的溫馨——
原來生活是可以這般幸福的。
為了這次工作,公司專門成立一個特別小組,協助於信工作,可見,公司對今次的計劃是相當重視的。為了工作方便和節省時間,於信乾脆把臥室搬到辦公室,終日埋頭苦幹,與那些資料奮戰到廢寢忘食的地步。由此證明了他口中所說的“盡力”不是一句空話。
足足兩個星期,文晴沒有在家見到他一面,在公司見到他只來得及打聲招呼,擦身而過。這一秒,心中有著千言萬語要對他傾訴,下一秒又想起他匆忙的身影和氣也喘不過來的樣子。於是硬把心中的話往肚子裡吞,縷縷的深情就化作那道道目光,糾纏著他的身影。
從沒有想過,一向獨立的自己也會如此依賴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相識不到數日的人;亦從來沒有想過一向自命清高的自己,也成了“天地會”的一員——以男人為天、以男人為地…—
倘若先前她對他的感情還抱有一丁點的懷疑,那麼,現在她可以給予絕對的肯定。
一十月後,評估報告終於完成,上交到文遠揚的手上,文晴終於可以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心情頓時飛揚起來,心裡已開始暗暗盤算來臨的假日怎樣安排,豈料第二天,文遠揚突然召開緊急會議,宣佈由明天開始將致力開拓美國的電信市場,委任於信全權代理,在一個月後,幹信便要遠赴美國準備一切事務。
一切就是來得如此的突然,轟得人措手不及,文晴猶如在雲端被人重重摔下,整個人快要散架。
她還未曾好好地看過他,抱過他,她甚至還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還未曾將這個月來她受的委屈告訴他—…
他說過等她的頭髮長了,就幫她編兩個辮子,他說過,這個聖誕節會做聖誕大餐給她吃,他還說……
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一切就這樣毫無預兆地發生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