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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落地上,老齊被砍斷的部位露出來的是白茬的骨頭和粉紅的肉,只一眨眼的功夫,幾條血線就躥了出來,老齊用力的握住自己的手腕,那血就流的慢了,地上的幾根手指只在茬口那流出一點血跡。龍哥不耐煩的看看老齊,示意紅軍把他弄走。紅軍過來拉著老齊脖領把他拽出門,在門口低聲吩咐門口的兩人:“送醫院去,就說是被攪拌機傷了,手指頭都絞碎了,要是他敢多嘴,就把他另一隻手帶回來。”說完又回到屋裡。“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吧,不是大龍我不講義氣,是他媽的這些人逼我的,只要兄弟們好好幹,我保證兄弟們好吃好穿都發大財,但有一條,誰壞了規矩,我就用誰來立這規矩。明白了?”“明白了,龍哥俺們都聽你的。”“好,那紅軍你帶他們過去吧,以後這幾位小兄弟就跟你了。”

我們跟著紅軍下到一樓,一樓是兩排小房間,我和六子住到第三個房間,小義和亮子住在我們隔壁,房間裡裝修的很好,屬於小套間,和一般的賓館小套間一樣,屋子裡有衛生間,有衣櫃,電視機,電話,靠視窗下面有一對小沙發,我們對這樣的房間很滿意,這時開始我的心裡就有了一種隱隱的不安,可能是今天晚上見到太多血腥,而這些血腥與我從小打架看到的血腥有太多不同,六子看上去卻很開心,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想的。“六子,你高興啥?這地方我看可不是個安樂窩。”“你不懂,大洋你記住,出來混的,就沒有可憐這回事,你腦子好使,只要你心再狠點,過幾年這就是咱的天下,只有往上混,咱才能有出人頭地那一天。”從這一天開始我真的懂得了香港電影裡的一句話:“老子的每一分錢都是從血裡撈出來的!”這以後我們就在宏利煌大酒店後面的這小房間裡住下了,不久之後我們就開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而這條路就象是開向黑暗的特快列車,我無法回頭了。。。。。。待續

舞廳

紅軍這個人很有意思,在這些混的人裡面他應該算是文化人,因為他上過大學。由於在校期間致人重傷被開除學籍,他沒臉回家見父母,就一個人來到這小城市打拼,據說他做過泥瓦匠,裝修工,後來宏利煌開業,他就招聘到這來當保安。本酒店的黃經理看他是個人才,把他交給了龍哥,於是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軍哥安排我們學習,其實我們這樣的保安無需什麼培訓,就是學說幾句客氣話,再有就是一些簡單的專業術語。三天後我們就正式上崗了,我們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西服裡面彆著一個金屬的小牌這就是我們的工作證,有這個證可以到酒店任何一個地方,我們的工作說是安保,其實就是打手。晚上來這裡的客人有的喝了很多酒,是很不規矩的,通常保安分三類,一種空著手的是一些體格健壯的二十幾歲的大漢,第二種是拿著橡膠棍站在門口的,最後就是我們這種,未成年的,我們兜裡的工具是彈簧刀。如果有客人搗亂會有人出面勸解,如果實在過分那就由第一二種保安或者趕出去,或者毆打一頓趕出去,只有遇到那種混不吝的所謂亡命徒,我們才會出面,我們通常兩人一組,我和六子一組,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會掏出刀子抵在客人腹部,只要軍哥點下頭就把刀子插進去,然後有其他保安送去醫院。我們是很清閒的因為幾乎所有的酒鬼都不怕第一二種保安,可只要我們一出現他們立刻就醒酒了,所以我發現醒酒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刀子抵在肚子上。我們這樣的保安有二十幾人,每天我們分作三個班上下午兩個班人少,主要負責酒店自營商場,和餐飲部。晚班保安人員多些,主要負責兩個大舞廳,和一些包房,客房,還有餐飲區。我和六子算是軍哥這條線上來的,所以軍哥對我們特別照顧,我們倆上的晚班,和亮子,小義,還有兩個兄弟負責一號舞廳的保安,我們通常都 在舞場外面靠近牆壁幾個人坐在角落觀察舞場內的情況,有時給一些重要客人引路,或是介紹陪舞的小姐,他們通常會給幾十塊的小費,我們每個班下來收入也是很不錯的,這和過去偷銅偷狗的日子比起來應該就算是天上人間了吧。一個月以後我和六子已經成為了軍哥的心腹,走到哪他都會帶著我或六子,用他的話說,自家弟兄喊著親切,用著順手。

隨著天氣一天天轉暖,酒店的舞廳客人多了起來,人一多就亂,所以我們也跟著忙活起來,軍哥這人有頭腦,他經營舞廳有很多辦法,總是推出一些讓客人興奮的節目,所以舞廳的收入在整個酒店裡也是很可觀的。這天早上我剛起床,亮子來敲門喊我:“大洋,軍哥叫你。”“好,啥事知道不?”“沒問,看著挺著急,像是要出去。”我穿上西服,胡亂洗洗臉就趕忙到舞廳裡軍哥的小辦公室找他。“來了,大洋,走跟我去趟瀋陽,接幾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