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
安思遠凝思片刻,忽然理所當然地問出一句:“敢問令師尊今年高壽?”同縵舞想的不同,此時在安思遠的腦海中出現的形象卻是個同清涼大師差不多歲數的老者,仙風道骨,飄飄然的模樣。
“噗嗤——”縵舞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高壽,被輕寒聽見指不定那張臉能憋得多青呢。
“怎麼了,小生可是哪裡說錯了?”安思遠百思不得其解。
縵舞斂了斂情緒,回答他道:“我師父不過而立,尚且年輕得很,哪裡是要用‘高壽’來形容的。”
安思遠一愣,“而立?那可真是年輕有為啊。”
他面上尷尬笑笑,眼見著縵舞隨意揮了揮手進了屋子,而他自己像根木頭似的在門外杵了許久,方才的笑容凝滯在嘴角,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探究之色。
一轉身,同他的身影一併沒入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待到安思遠起床的時候,縵舞早已騎馬離開返回明月城。當然,安思遠並不知道縵舞去的是明月城。他一人留在修業寺裡頭,發覺這座寺院裡,還真是沒多少僧人。
沒多少僧人,或許,這也算是一樁好事。至少對他而言是如此。
早上只喝了些稀粥,外加兩個包子,安思遠閒著無事便去院子裡走走。果真人不可貌相,寺廟也不可僅憑區區一座大門來臆斷其規模。這修業寺在白天看著,比夜晚更是恢弘許多。
如此興師動眾地建造一座山野小寺,恐怕內裡必定是大有玄機吧。安思遠望著遠處一間大門緊閉的屋子,忽然止住了步子。
“靜思閣”。門匾上寫著這麼三個大字。
“此處便是我悟心師叔閉關之地。”身後霍然想起說話聲,一回身,竟是清涼。
只見清涼的目光掠過安思遠,落在前方的“靜思閣”上,淡淡說道:“悟心師叔每年都會在此閉關修禪,我等皆不可打擾。即便在門外同他說些什麼,也從來不會應話。”
安思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