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有娘和三哥哥哪兒要招待呢。”覃晴的心情甚好,“我先睡會兒,你待會兒去廚房弄兩樣點心過來就是。”
“是。”淺夏應了,上前替覃晴打了門上厚厚的簾子。
覃晴進了屋去,打眼卻是瞧見那桌上原本放的飯食竟是早已撤了,換了四樣精緻的糕點在桌上。
“呀!”淺春驚奇道:“這是哪個機靈的丫鬟做的,竟是提前知曉了姑娘的心意,可是要好好誇誇她。咦,只是這不是咱小廚房裡貫有的點心樣式啊?”
覃晴看了,不由的面色微沉,道:“去喚人進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門邊打著簾子的淺夏忙就又掀了簾子朝外喚了一聲,喚進外走做事的雙兒來。
“可是有人來過?”覃晴的面色有些不善。
“是了,奴婢正要同姑娘說呢,”雙兒從袖中拿出一個用錦布裝的脂粉盒子來,“方才花房的小廝春兒來過,說是香金樓的胭脂晚了幾日才給姑娘帶來,要給姑娘賠罪呢。”
“他進來過了?”覃晴問道。
“沒有。”雙兒搖頭。
“那桌上的糕點……”是怎麼回事?淺春正要詢問,卻是叫覃晴冷冷截斷了。
“扔出去,把這盒胭脂還有桌上的點心統統扔出去。”
語畢,轉身便進了內室。
淺春和雙兒不由得皆愣了愣,淺夏的眸中卻是疑光一閃,推了淺春一把,又揮退了雙兒,“聽姑娘的,把東西都扔了。”
“是。”
☆、第46章
夜色蒼茫,寒風蕭瑟,裕王府書房中的窗子微微推了個半開,透出些許光束來。
“王爺……”雲銷的手中捧著一盒用錦布裝的胭脂盒子,低著頭眸中有些忐忑,稟報道:“春兒傳信兒說……六姑娘將王咱送去的東西統統扔了出來。”
“是嗎?”言朔立在窗邊,手中握著一卷書冊,聞言唇角勾了勾,既是無奈又是苦澀。
“她可曾再有做什麼說什麼?”
雲銷搖了搖頭,“不曾。”
言朔輕輕吸了一口寒夜的涼氣又嘆出,“扔便扔了吧,只怕她又要怪上本王許久了,多派兩個人過去,讓春兒在府中好生照應。”
“是。”雲銷應了一聲,然後問道:“那王爺這盒胭脂?”
這胭脂可是番邦進貢的東西,雖說不清楚是不是比寧國公府中用的好,可矜貴在是個本朝沒處買的稀罕物件不是,宮裡的幾個娘娘為了這一盒胭脂都能往死命了裡較勁呢。
“先收著吧,倒時候在送去。”言朔淡淡道。
“是。”雲銷點了點頭,將胭脂盒子收了,道:“王爺,您往城外京畿營裡巡視的事兒已經準備好了,明兒便可啟程了。”
“哦?”言朔默了默,然後道:“那便再推遲一日。”
這往城外京畿大營巡防可不是一日之事,向來多則兩三月,少則小半月都是常有的事情,他此次前去雖不必待太久,可也不是即日就能回京的。
“王爺,這可是皇上的意思,恐怕……”巡防是皇帝下的旨意,也是言朔經營了許久的事情,可不能說耽擱一日就耽擱一日的。
“一日罷了,就說府中有些雜事就是,連夜就出城,絕不耽誤了正事便是無妨。”言朔的眸中劃過一絲陰沉,“上回你不是說,那個書院的林夫子有意想將他們書院學生的幾篇文章遞到本王這兒來麼?”
裕王的詩書才名滿天下,在可謂叫那些學子人人敬仰,向來不缺人想往裕王面前遞幅畫遞首詩遞篇文章什麼的以試圖博取一兩句讚賞,好頃刻之間揚名立萬的。
自朝中太學關了之後最好的陽京書院,自也是不乏這種心思的。
“是。”雲銷道,裕王的才名已是夠了,若是沒有目的,可不會拿著自己名聲去給他人作嫁衣裳的。
“叫人現在就去給他們遞個信兒,說是本王明兒一早過去。”言朔的沉靜的神色中透出幾分冰涼來,那些事情終究得是他出手,比起臭名昭著的寧國公府,總歸還是他這個勢頭正好的王爺更加來的牢靠。
“還有,明日叫小九出宮一趟。”
雲銷抬眸看了眼言朔,應道:“是。”
翌日清晨,陽京書院大門敞開,院中的學子穿著齊整恭敬立與兩邊靜靜等候,雖是脊背挺拔與儀表上找不出一絲差錯,可那些學子面上的疲憊之色卻是難掩。
昨兒個晚上他們都要歇下的時候裕王府的信兒才傳到,只說是要來書院一趟,其餘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