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可是她熟悉了半輩子的姐姐卻仍像以前那般維持著淡然的笑容,眼簾一抬,柔柔的看向她,“什麼東西?”
“只是玉蕃的一件平常飾物而已。”她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謊,話盡之後便垂眸,繁素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讓她猛然想起小的時候她們做遊戲,那時候她們倆人無處可去,看家裡傭僕待產,也學著她的樣子將南瓜藏在肚子裡扮起了孕婦。後來的結果便是,被娘段睢絡罰站了半日。可是她們倆卻在經受太陽烤曬的時候,笑顏如花。
想著想著,便不由的將手觸到她肚子上輕柔撫摸,卻不料唇間剛漾出笑容,便聽到凳子與地摩擦出的尖利一聲後挪,只見繁素面色倏然煞白,看到她一臉關切之後良久才恢復常態,“我,我以為”
繁錦一臉茫然,“你以為我做什麼?我想要摸摸你的肚子,看到今天這樣兒,忽然想起我們小時候那段時光。”
她訕訕的笑,眸中的波光卻仍是牽強無助的,“沒什麼沒什麼,剛才只是凳子一滑”
只是說了一會兒話,繁錦的宮女翠庭便來到她身邊,說景杞有旨,速速讓她回去。為體現對集長姐與嬪妃於一身的的繁素關懷,繁錦在臨走時特意召集玻顏閣上下宮人訓示了一通,大意便是好好伺候素妃娘娘之類的體面話。話說盡之後,她這才轉身而走。
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身後那一雙素來平靜的眸瞳竟呈現出厲狠之色,唇角微揚,明明是微笑姿勢,卻讓人看了揪心和寒冷,“速去告訴陸大人,她已經有所察覺,讓他周密佈置,一切一切都從長計議。”
第一六一章 最不屑的私通
回到玉鸞殿,繁錦並沒看到景杞的身影,昨日因心繫月容的事情,並沒有睡的安穩,現在便有些乏困。剛要去東暖閣休息,身後便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還沒等她回頭,胳膊已經感覺到一陣劇痛,景杞一把拉住她的身子,看她安然無恙才低斥道,“不是不讓你去玻顏閣嗎?怎麼又去了?”
“為什麼不能去?”想起今日為了月嬪的事情的那番爭端,最後他又幹脆的轉頭,繁錦不由有些氣惱,“我是去的我姐姐那裡,有什麼不可以的?”
“安繁錦!”景杞見她如此,眼眸中的焦慮與擔憂終於蛻變成為怒氣,“朕告訴你,朕這樣做自有自己的道理,你的那個姐姐安繁素,最好離的遠一些!”
“為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言不諱的表達對繁素的厭惡,繁錦更加氣上心頭,“你告訴我一個理由,否則,我不會離的她遠一些,她是我姐姐!”
“好!”連日來的壓抑與驚惶終於讓這個男人情緒崩潰,景杞用力拉起繁錦的手,一把將她扯到東暖閣深處,威嚇一聲讓四下宮人盡退,這才定定的看著她,“安繁錦,朕若是告訴你,你敢保證,你能經受住這個事情的真相嗎?”
這麼一句話讓繁錦臉瞬間煞白,恍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幸預感衝襲大腦,可她卻是強迫自己掩下心中不安,努力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便是。”
“好。那朕就告訴你為什麼不讓接觸你那個好姐姐。”他的聲音刻意低沉,卻依然不減那種酷厲狠辣的意味,“如果說你的那個姐姐是個殺人兇手,你相信嗎?”
繁錦倏然抬頭,死死的瞪著他。
可景杞卻抿唇一笑。齒間蔓延的竟是森冷。“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奴才姐夫,餘成嗎?”
“餘成?”
“對,就是那個中了蒼藍劇毒地倒黴男人。”景杞眼睛半眯,似是回憶起了那段過去,“那個男人,至死也不會相信,竟會死在妻子手裡。”
“餘成雖然窩囊沒本事,但卻是個對家人極好地人。當然。這個家人所指,便是你的姐姐安繁素。王家將這個你姐姐指給他,他原本就心裡有感激。你做了皇后,一榮俱榮,他更是對安繁素言聽計從。對於安繁素,餘成絲毫不像個丈夫,外人看來雖是安園公,但是實則就像是安繁素的奴隸。”
“你姐姐心高氣傲。看不過自己的這輩子就拴在了這麼個男人身上,心便慢慢狠了起來。所謂蒼藍花高溫生毒,實則應是安繁素精確的計算了時間和發毒時應該具備時的外部條件。所以,等到我們發現餘成的時候。他便會顯現中毒而亡的症狀。”說到這裡,景杞又是冷冷一笑,“因為謀略精準。所以,絲毫不差。”
繁錦只覺得自己被人抽去了呼吸能力,過了良久,喉間才擠出生硬地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安繁素算的太精準了,看來一切天衣無縫,水到渠成。卻不知道這世間只要是預謀,不管多麼精準。總會留下些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