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只會讓她想要洗洗澡。
沈流螢點亮了燭臺,說來她今夜因為有這呆萌傻面癱在都還沒能得泡澡呢,是以當她拿著點亮的燭臺轉身時她喚長情道:“喂,阿呆你——”
但,沈流螢的話並未說完。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正在對她淺笑著的男人,不是呆萌傻面癱長情,而是一個絕不會出現在她房裡的男人。
沈流螢睜大了眼,握著燭臺的手驀地一抖,死死盯著眼前這好似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難怪墨裳叮囑她務必使用墨衣之力。
這個男人不是誰人,而是昨夜沈流螢在顧府之中見過的,那躺在床榻之上已經昏睡三個月之久的顧家少爺顧皓!
儘管眼前的人依舊面色青白兩頰削瘦,但完全沒有給人他昏睡三個月之久的感覺!且,顧家公子根本就當還臥於病榻之上尚未醒來才是!就算其忽然醒來,也絕不可能這般模樣出現在她房中!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雙腿!可現下,他卻是雙腿完好無缺地站立在她面前!
不僅如此,這顧家少爺的身上還透著一股陰寒氣,鼻息極其輕微,若非他就站在她眼前,否則根本就感覺不到其存在,而他既能悄聲無息地出現,足以證明,他並不像他看起來的書生模樣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文人,而是一個有著上乘武功的高手!
這其中——
只見顧皓盯著沈流螢輕輕一笑,像哄小姑娘一般輕聲哄道:“乖,就這樣乖乖聽話別亂喊亂叫,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明明是溫柔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是威脅,足以讓尋常的姑娘害怕至極,人一旦害怕到了一定程度便會沒了思考而只能乖乖聽對方的話,尤其是女人。
只可惜,沈流螢既是尋常姑娘,卻又不完全是尋常姑娘。
她雖然震驚,且有些緊張害怕,但還沒有達到害怕到了極點的程度,所以,她還能思考,她還會思考。
她當然知道她現下不適宜大聲呼救,這樣只會讓她完蛋得飛快而已,她需要冷靜,先招出墨衣來再說。
但她卻又必須裝出極為驚恐的模樣,這樣才能不至於讓這顧家少爺對她有所防備。
沈流螢邊裝出驚惶不已的模樣,眼睛邊往桌子的方向瞧。
當她看到又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的長情時,她有些不能冷靜了。
這貨!竟然又睡了過去!?剛剛他不是醒了,這才一個轉眼的時間竟又睡著了!?
顧皓注意到沈流螢的視線看向長情,只見他又是輕輕一笑,還是溫柔道:“別看了,待會兒我會讓他陪你一塊兒上路的,以免你路上太過寂寞。”
“你,你想幹什麼?”沈流螢一副睜大了雙眼的驚恐模樣,故意將身體抖得好似篩糠一般,心中此時有些著急,非常地惱長情。
這個呆貨,什麼時候睡不好,偏偏這種時候還在睡!但凡他弄出一點點動靜什麼的就能吸引了這變態的注意力,她才有機會喚出墨衣來,依他這能無聲無息出現的本事看,她若不喚出墨衣來而僅僅使用墨衣之力的話根本就不是對手,只能喚出墨衣來再使用其力量才有勝算,可那呆貨竟然還沒有動靜!
別等到她完蛋了那呆貨才有動靜!
“不幹什麼,就是想借你的身子洗練洗練我的寶物而已。”顧皓淺笑,同時將提在右手裡的東西拎到了沈流螢面前來。
沈流螢這才注意到這大熱的天,顧皓的手上竟戴著厚厚的棉布手套,而他手上提著的——
只一眼,縱使是見慣了血腥的詭醫沈流螢也忍不住作嘔。
因為,那是一塊胸乳肉!女人的胸乳肉!還能清楚地看清其形狀模樣!
血水黏在上邊,因著正值盛夏的原因,血水並未完全凝結,同時帶著一股噁心的酸腐味道,不僅如此,這塊乳肉還被一根麻繩穿過其中,如拎一塊豬肉一般被顧皓拎在手中!
顧皓依舊在微微笑著,道:“來,乖乖張嘴,我用這個好東西堵住你的嘴,以免你不聽話亂喊亂叫,別慌,這是昨夜才切割下來的,還很是新鮮。”
沈流螢驟然想到今日晏姝複述給她聽的衛風在她耳邊耳語的話,以及甜糕攤子前所聽到的那兩名姑娘的對話。
昨夜有兩名姑娘被害,死狀和之前的所有被害女子一樣。
口被一塊血淋淋的乳肉堵住,胸乳被殘忍割下,下體被鐵棍一樣的東西狠狠搗穿。
沈流螢再次睜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笑得溫柔的顧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