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無恐,這就是蕭盈囂張的原因。
並非蕭水贏不了蕭盈,而是蕭水根本就沒打算贏。
因為了解,所以很失望——
沈伏息拽起滿身汙穢的白萼山莊莊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蕭水聽不到,但她從他微笑友善的表情中覺得應該不是壞話。
男人就這樣被放走了。
沈伏息背對著蕭水,一語不發。
“沈伏息?”蕭水輕聲喚道。
“是,小姐。”沈伏息轉過身,面上毫無異樣。
蕭水皺眉,她總覺得不對。
沈伏息伸手將她抱入懷中,溫柔道,“屬下這就帶小姐離開。”
蕭水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靠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感覺沈伏息很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我儘量趕。。。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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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
唐門祠堂。
窗外,風起,蕭索。
窗裡,對峙,靜默。
唐雪衡看了一眼沈伏息說:“沈宮主大駕光臨唐門不勝榮幸,但今天是家母下葬之日,不知沈宮主這是何意?”
沈伏息負手立於棺頭,足尖著地,身影飄渺而輕巧——
想要起棺,就必須讓他離開。
這世上可以命令沈伏息的人最多不過一個,但那個人卻不會開口。
沈伏息勾了勾唇,陽光鋪滿了他白玉的面具。
春風過柳腰,精妙世無雙。
他,是來砸場子的。
唐雪衡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沈——宮——主?”
沈伏息微微頜首,他捋了捋耳側一絲長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些。
如果唐雪衡想查出唐老太太的真正死因,那就絕不能讓屍體下葬,但他又不能明著拖延,所以他得找個託。
這個託還必須足夠強大,可以威脅到整個唐門——
沈伏息就是這個託。
蕭水立在門邊,蕭盈和白萼山莊莊主薛白萼就站在她身旁。
有些事不願發生,卻不得不接受,蕭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唐某就不客氣了。”唐雪衡笑了。
沈伏息也笑了,他又點了一下頭。
錦衣玉面,星辰霧,臨風樹。
唐雪衡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擦著掌門扳指,他猶豫了一下,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緊接著,十名藍衣人赫然出現,身後各繡一個“唐”字。
一看就知道是十二少的手筆。
蕭水忍不住望向十二少,他正悠閒地看著沈伏息,滿臉挑釁。
目光後移,小香玉單薄的身影立在那,她面色有點蒼白,神情也很恍惚。
蕭水心下了然,她這麼久沒出現,應該就是去訓練那些“看門狗”去了。
嘖——蕭水目光在十二少和小香玉身上來回流轉,這還真是我為你打家劫舍,你為他殺人放火。
只有狼狽為奸才能珠聯璧合。
這些藍衣人不過是走個過場,但他們的氣勢卻很到位,逼真的好似真的會殺了沈伏息一樣。
但事實上,這世上能殺了沈伏息的人還沒生出來。
“你們還不配和本座打。”沈伏息抬起右臂,豎起食指,對著十名藍衣人緩緩晃動。
唐雪衡皺起眉頭,看著周圍的一切,“沈宮主認為這樣說,他們就不會動手了?”
沈伏息不自覺地微笑,百無聊賴地捋著耳側長髮,柔聲道:“傻瓜,本座說他們不配和本座打,又沒說他們不配被本座打死。”
沈伏息說得很認真,不過並非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話,至少不是全部都信。
“這人真是沈伏息?”蕭盈小聲向身邊的薛白萼問道。
薛白萼垂首,嘴角笑意冷然:“不是他,還會是誰呢?”
事實上,除了沈伏息,天下間敢在唐門如此囂張的恐怕還沒生出來。
唐門可是毒藥和暗器的祖宗,要知道——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蕭盈露出瞭然的表情,但蕭水卻輕笑出聲。
蕭盈困惑地望過來,蕭水只是低眉把玩腰間玉佩。
淡定,不貪,不怨,不念,蕭水這一刻心態極好。
但還不夠,她還缺少一樣。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