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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於是李維斯的活動範圍被控制在了宗銘身邊一米的範圍內,無論走路吃飯還是睡覺,都得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他身邊。

一開始李維斯特別鬱卒,後來漸漸地也就習慣了——畢竟他是個資深幼教,以前也有類似的熊孩子特別黏著他,走哪兒都得他抱著。

起碼宗銘沒有求抱抱的行為。

當然,真讓他抱他也抱不動,畢竟宗銘體重八十公斤而不是八公斤。

到了治療的第三天,李維斯已經能夠非常淡定地打報告上廁所了:“我要去洗手間。”

然後宗銘就站在衣櫃外頭等著他,隔十秒鐘問一次:“好了嗎?”

“沒。”

“現在呢?”

“沒。”

“要我幫你嗎?”

“……你要怎麼幫?”

“你便秘嗎?”

“……我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你這樣是很危險的……”

“行了我出來了。”

李維斯非常後悔第一次吃完藥的時候怎麼沒把巴頓叫上來,這樣宗銘就可以對著巴頓發雛鳥情結了。

腦補一下宗銘拖著一腦袋電線追著狗跑的情景,還有點小期待呢!

第三天下午,於天河目睹宗銘對李維斯變態的跟蹤行為,毅然給他的藥里加了一份鎮定劑。半小時後,宗銘趴在床上睡著了,於天河毫不留情地踹了他兩腳,很好,踹不醒。

“你下去放放風吧,我看著他。”於天河對李維斯說,“這樣下去不行,他沒治好你先病了。”

李維斯有點兒擔心:“萬一他醒來看不見我會不會跟你鬧啊?”

於天河從沙發床的靠墊下面摸出他藏起來的電擊|槍,一臉鬼畜地說:“讓他鬧。”

李維斯打了個哆嗦,跑了。

兩天沒出門,即使死宅也有點受不了,李維斯走到院子裡,感覺天空特別藍,空氣特別新鮮,連奸賊隆美爾看上去都特別和藹可親。

李維斯幫焦磊澆了後院的果園,收割了前院的菠菜和白菜,等他去市裡接於果放學的工夫,又給全家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飯後巴頓有點興奮,抱著他的腿求遛狗,李維斯上樓看了一眼宗銘,發現他睡得很踏實,便跟於天河說了一聲,帶著巴頓出去溜達了。

入冬以後山裡頗為蕭條,闊葉喬木凋零了大半,松柏倒是越發青翠了。李維斯帶著巴頓走到小溪邊,夜幕漸漸降臨,溪流淙淙流淌,在暮色中聽上去有種輕靈靜謐的感覺。

李維斯心情舒緩,伸展了一下四肢,剛想叫巴頓回家,忽覺身後風聲一響,天旋地轉,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到了一個堅實的肩膀上。

“啊!”李維斯驚叫一聲,雙手一陣亂抓,抓到了那人的頭髮。宗銘低沉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別動!是我!”

“……你幹什麼!”李維斯簡直要瘋,叫道,“放我下來!”

“不要叫!”宗銘低聲斥道,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不要驚動壞人!”

你特麼就是最大的壞人啊,這裡還哪有什麼壞人!?李維斯雙腳亂踢,吼道:“別鬧了!快放開我!”

宗銘單臂箍著他的雙腿牢牢抱住,衝巴頓打了個呼哨,邁開長腿往石湖農場的方向跑去,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再鬧劈暈你。”

“……”李維斯無語凝噎,同時發現自己對宗銘的體力從頭至尾都存在嚴重的低估——自己七十多公斤的體重在宗銘手裡就像羽毛一樣輕,他扛著一個大活人跑得比巴頓還快!

而且他的臂力大得簡直不正常,自己兩條腿加在一起還抵不過他一條胳膊!

李維斯十秒鐘後徹底放棄掙扎,生無可戀地趴在宗銘肩上被扛回了石湖農場。

進門的時候才想到一個重要問題:於天河沒事吧?

宗銘扛著他一路上了三樓,往沙發上一扔。李維斯一屁股摔在沙發裡,還沒回過神來,又被抱了起來——宗銘大概覺得沙發離自己的領地太遠,不夠“安全”,於是將他又扔到了床上。

李維斯被他扔來扔去頭昏腦漲,掙扎著想要起來,宗銘低斥一聲:“別動!”在床頭櫃裡摸出個東西,抓住他的左手“咔嚓”一聲掛在了床柱上。

“……”李維斯看著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銬,整個人都懵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奉公守法二十二年居然有被警察叔叔拷起來的一天!

“你幹什麼?!”李維斯晃了晃手銬,“咔咔”亂響,“鑰匙呢?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