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發出惋惜。
有人便說:“那女娃死了也該瞑目了,張二公子與她早就楚河漢界,原本就可以不管她的。”
“你這人不明白呢。少年的意思是說張氏樹大招風,就是那竹溪山抓這女娃也是衝著張二公子去的。張二公子必然是極其喜愛那女娃,才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恩斷義絕的話的。可惜了,張二公子這至情的苦心到底還是沒能護這女娃周全了。”有極其聰敏的人便這般說,說完還問那少年,“小郎君,我說的是與不是?”
那少年點點頭,說:“公子聰慧。那女娃落水後,張二公子卻已列了亡妻牌位,名字赫然是這女娃了。”
人群再度發出嘖嘖的讚歎,大多數的人都是在羨慕陳秋娘。說那樣風雅高貴的張二公子,少年英雄,張氏當家人,竟然是如此的痴情者,而那女娃雖短短十一歲,能得張二公子這樣的人如此對待,便真真是勝過了渾渾噩噩活了上百歲的那些女子了。
陳秋娘垂了眸,暗想:原來我這般還真是挺讓人羨慕的。
“我也聽說那張二公子不奉召入汴京也是因要為亡妻守靈三年?”有人問那少年。
“是呢。”少年點點頭,隨即又很是不屑地說:“趙氏甚是可惡。想那張氏一族,族中才俊無數,極其風雅,才華橫溢,卻又美儀容善騎射。張氏私兵驍勇善戰,再加上火器在手,想要那帝位,還不是唾手可得?可張氏這千年來,何曾動過那帝位?入仕也不過為了守天下太平罷了。如今,這趙氏扣了張永德在身邊,還屢屢想要扣了張二公子在汴京。一腐鼠在手,還以為人人都想要。”
眾人聽他如此說來,便點嘖嘖點頭。有人說:“若是惹惱了張氏一族,怕就算張氏一族不要他那腐鼠,也搶來給了別人了。”
“正是,正是了。”人們朗聲附和。說起蜀中的大家貴族,這些百姓也會覺得是榮耀。
陳秋娘覺得這人在公開場合說這種話有些過了,便仔細瞧著那個少年,略略蹙了眉。忽然那少年目光掃了過來,那目光肆無忌憚,是一種自小便身居高位的人打量人的目光。
他大約感覺到陳秋娘的打量,那目光就頗不友善。陳秋娘只瞧了他一眼,便看窗外去了。
“那人,你是何人?”那少年頗不禮貌,徑直站起來就喊道。
陳秋娘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曾理會。眾人卻都朝她投來了疑惑的眼光,少年快步走到她桌前問:“看你神情,仿若頗不同意我所言。你是何人?”
少年語氣不善,陳秋娘並沒有站起身,依舊坐在角落裡,抬眼看了看這少年,說:“閣下衣著貴氣,必是出自富貴之家。站姿如此傲然,必是人上人,在家族中得是嫡系。唇紅齒白,如此容顏,父母皆不會是平凡之人。”
少年聽陳秋娘這樣說,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陳秋娘卻依舊是平靜的語氣,說:“然,閣下這修養卻是差了點。這小樓客棧乃不是你這等人該來之所,你既非這客棧住客,就不該來這等魚龍混雜之地。另,既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問人姓名之前,怎不知要自報家門?”
陳秋娘說到此,少年的臉一陣一陣的紅,神情窘迫,動了動唇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第251章 再遇
眾人議論紛紛,陳秋娘卻是站起身來,極其有禮貌地對那少年一拱手,說:“在下姓蘇,名櫻,成都府人士。乃一介寒微書生,今逢亂世,入仕諸多宏願便如夢幻泡影。如今,只想隻身踏遍萬里山河,遊學千里。不知這位小公子乃何方貴胄?”
她這彬彬一施禮,立刻就將剛才少年的無禮比了下去。那少年神色更窘迫,揮揮衣袖說:“你這等人好生無禮。”
那少年說話這一句,摺扇一收,廣袖輕攏,一副名士風流的模樣,毫不在意方才的窘境似的,大步出了客棧的門。
眾人竊竊私語,便有人拱手對陳秋娘說:“蘇公子,你初來乍到吧?”
“公子不敢當,叫在下蘇櫻就是了。”陳秋娘拱手答話,隨即又問,“不知道兄臺方才問話可是有什麼深意?”
“看蘇兄弟這模樣就是初來乍到,方才那小公子確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那男子一口當地口音。
“呀,難怪對這世家內的秘聞這樣清楚,卻不知是哪一家了?”陳秋娘故作驚訝地詢問,心裡卻是想這加州也沒有什麼有名的世家啊。
“那小公子是渝州陸家的。據說也是嫡子,畢竟她母族也是在加州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了。”男子回答陳秋娘。
陳秋娘猛然明白為何方才感覺這少年很面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