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看謝某年歲稍長於關兄,不如關兄就稱我一聲‘大哥’。”
關情月平生最忌別人說他小,聞言不禁反駁,“你怎麼就知道你比我大,我十八了!”雖然這是很明顯的事實,但關情月還是抱著‘說不定他雞血喝多了’此類想法,沒什麼底氣的爭辯。
謝漠聊聽著他孩子氣的叫板,眼裡不覺帶上寵溺的笑意,“為兄二十三。”
關情月聽著此人居然已經厚顏無恥的自稱‘為兄’,不禁為自己沒有看透此人君子之下的流氓本質而大為懊惱,更為自己救了此人而大感後悔。
“情月不是說要找出路嗎?”看著謝漠聊純良的笑臉,以及眼裡無法忽視的促狹,關情月平身第一次吃了癟,果然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啊。
“大哥請吧。”平靜的抱拳,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漠聊也不客氣,帶著一臉的‘賢弟真懂事’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走了幾步,他就發現不對了,怎麼後面沒人跟上來。
謝漠聊轉頭,就看見關情月悠哉悠哉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見他看自己,關情月燦爛一笑,笑容差點晃花了謝漠聊的眼睛,他有不好的預感。
“大哥,小弟的劍還在水裡洗澡呢,它好像有點溺水,小弟行動不便,還要勞煩大哥前去搭救搭救。”關情月溫和的說著,還朝溪水方向努努嘴。
本是個平常的動作,由關情月做起來竟出奇的可愛。
謝漠聊無語的走了過去,直想著關情月你是不是太幼稚了,卻也無法拒絕,誰讓那位是爺呢。
謝漠聊任勞任怨的當起了撈水工,等到他渾身溼漉漉的上岸後,手裡多了把玄色長劍,劍身細長一如其主人,劍鞘上鏤著簡單的花紋,怎麼看也是一把普通的劍。
“情月與猛虎纏鬥時怎麼不拔劍?”謝漠聊隨口問道,心下里卻是有了計較。
關情月神秘一笑,“大哥不妨拔劍看看。”
謝漠聊看他笑得暗藏玄機,心想莫不是裡頭藏了把曠世名劍,他本身也是練武之人,不免有幾分期待。只是興奮並未持續多久,待到他拔出劍後,滿頭黑線。
看著手裡這把沒有劍身甚至不能算是劍的劍,琢磨著剛才以為關情月是不想傷了老虎或者勝券在握才不拔劍的人自己絕對不認識。
謝漠聊不死心的搗鼓著手裡的劍,想著說不定裡頭有什麼機關,這一按就能彈出來把削鐵如泥的好劍,良久,無果。
關情月看著謝漠聊忍著抽搐的臉和溼漉漉的衣衫,心情愉快。哼,方法算什麼,重要的是結果。
無奈將劍重新插回劍鞘,謝漠聊運功烘乾衣衫,心想著姓關的果然不好惹啊,有關老爺保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四章
由於關情月兩手無力腿腳不便,兩人商量良久,決定由謝漠聊攙扶關情月尋找出路。
所謂商量,基本上可以說是某謝姓男子個人的意願,關情月完全沒有反對的權力。
因為在謝漠聊給出單項選擇後,“情月,你是要我抱還是要我背還是要我扶還是我一個人走?”關情月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第三者。正如高中的時候,莘莘學子在接連不斷的考試的逼迫下總結出的定律:C是正確率最高的選項。
是的,不要懷疑,關家小弟的確是穿越而來,而且是在某場英語考試扔完橡皮後睡得迷迷糊糊時,關小弟在“是男孩!是男孩!”的叫聲中醒來,隨即就發現有很多奇怪的人穿著古代的衣服盯著他看,自己則靠著一個軟撲撲的東西——正是他親親小娘親的胸器,最後關小弟非常淡定的總結出,他穿越了……
在關情月兀自沉浸在回憶中時,忽然就感到一雙不老實的手遊走在自己的腰身間,還有謝漠聊聽似純潔的感嘆:“情月很瘦啊!”
關情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其實謝漠聊想的也就是你跟我惡作劇,我吃你豆腐,天經地義嘛。只是在表面上稍稍表現了一個兄長對弟弟應有的關心。
“等一下!”兩人行走無多路,關情月突然說道。
謝漠聊止住腳步,望向他,關情月示意他走到一棵樹前,“看,這是我在遇到你之前做下的記號。”指著樹上的印痕道,“沒碰到你之前我也遇到過一次,當時我以為我是在原地打轉,可是那條小溪和我原先走的根本是兩個方向,但卻又看到了這棵樹……”關情月忍不住皺眉。
“在樹林裡本就是這樣,你以為對的方向通常都是錯的。”謝漠聊反倒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