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明上是和諧的。
曉雪也就在每月初一,初十和月底和她們一聚,平日裡大家關起院門各過各的日子。
而外面的事務,有曉雪聘請的田管事田瑞恆和張管事張之彥。一般不需要曉雪操心。如遇疑難繁雜之事才做回稟。
所以這些日子,曉雪也算拋手掌櫃,可以忙裡偷閒,懶散下。
平日裡,若胤禛不在,她就自尋樂趣,看書,彈琴,練字,賞花,偶爾坐在鞦韆上飛揚,間或逗逗小石頭,或者抱抱小奇奇;若胤禛回來了,自然就和他膩在一起。
而這些日子,康熙出門南巡,胤禛沒被使喚,又不用天天趕著上朝,自然比往日更空閒了些,所以能與她相伴時間也更多了些。
像這樣整日與心愛的他相依相偎,曉雪便覺得再也沒什麼比這更滿足的了。
但上天哪能容得她將好處都佔全了?這不,外面那些煩心的事情一件趕著一件的報了上來。
曉雪閒散的日子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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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恆,你方才所說,已做查實了嗎?”
“奴才方才說得句句屬實。請福晉決斷。”田管事一臉嚴正。曉雪倒是素愛知道他這個人的,他這個人是極有主張的,要不是過於棘手,他一般是不會來煩她的。而且以他的勤勉和細緻,這件事情多半假不了。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吩咐你。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田管事方出門去,曉雪便思量起此事的應對之策。
平日裡,這外省的生意倒也妥帖。只是近日,河水不犯井水的胤禟偏撈過界,想要分一杯羹,這就實在是讓人氣惱了。
但這事必須謹慎待之。這一來,雖說外省的生意不是做不得,只是“斂財”之名實在是不好聽;再則嘛,胤禛在他皇父和兄弟們面前一直維持著低調的做派,要是被查問起來,少不得給他添麻煩。
現下里,胤禟倒是還不知曉這生意後面的主導者就是曉雪。但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索性把生意讓出,他自不會追問,但曉雪心有不甘;可若是不讓,自然也得與他纏鬥一番,保不準後面會有什麼亂子出來。
此事的權宜輕重確實不好拿捏,也難怪瑞恆沒有了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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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雪正坐在圓桌邊細細思量著這事如何應對才能做到最好時,從後面被人抱個滿懷。
曉雪回過身,站起來,依賴地偎進愛人的懷裡。方才臉上那份凝重此時已被快樂所替代。
“方才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進來都不曉得。”胤禛習慣性地摟緊她,隨意地問道。
曉雪眨眨眸子,嬌笑道:“想……怎麼樣把我們家的錢給留住,不讓我們家的荷包大出血。”
胤禛摸摸曉雪的臉頰,玩笑道:“哦?這話倒新鮮!從沒見你這麼麻利的想銀子的事情。”
曉雪“噗哧”一聲笑出聲,看著他打趣道:“我當然是比不得你這個管戶部的阿哥,整天埋在錢堆裡和錢打交道呢。我嘛,天生是個愛閒散的人,平日裡才懶得去想這俗氣的東西呢!今日真是遇到事了,才不得不想。”
胤禛佯怒瞪她道:“聽你這口氣,是嫌棄我平日裡俗了?”
曉雪眨眨眼,慢道:“小女子哪敢啊?你是辦大事的人,大事哪能不俗氣呢,你說是吧?只有不幹活的人才能真正的清高起來。”這最後一句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眉頭不由皺起,抱著她的手也漸漸鬆開,踱到一邊的椅子坐下,不禁感嘆道:“這話說得不錯……”
曉雪走上前去,輕輕撫過他的眉頭,笑著對他開解道:“別皺眉嘛,本來長得就不俊,再皺就更難看了。”
胤禛望著她的笑臉,拉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帶就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輕輕劃開嘴角,話還沒說先嘆了一聲氣。曉雪這才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平日裡這一星半點的鬥嘴他是從不肯輸人的,今天如此無精打采的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了。
曉雪體貼地伸手握住他有力的手掌,柔聲問道:“可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胤禛反手握住這雙小手,帶著怒氣道:“今天看到一份摺子,上面說山東濟寧州,原編人丁二萬六千六百餘丁,現在‘內有地之丁不及一萬’,‘無地之丁乃至一萬六千有奇’,‘其中故絕逃亡老病孤貧之丁及虛丁、朋丁又不啻數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