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在這關頭讓她回去,目的不言而喻,只是不知謝家如今意屬哪家?
謝朝華腦中閃過郗道函離去時悲哀又擔心的眼神,胸口驀地疼了起來,她咬住唇,深吸幾口氣,整理了自己的心緒,從郗道函將那枚印章掛在上她脖子的那一刻開始,謝朝華已經知道她這一生註定要陷在旋渦裡掙扎,而且甘心情願。
既然不可能去改變謝家對她的想法,那她只有讓他們無法去做有可能做的事,她暗暗咬牙,有種連自己都震驚的陰狠絕決。
然後謝朝華笑了,雲淡風輕地說了句,“這不是我一個女子可以決定的事情。”
“所以你是也想回京的?”他問。
謝朝華沉默著。
“你可曾想過,這樣做會辜負了郗大人當日執意不讓你去新樂的意圖?”他一個接著一個問,步步緊逼。
“那是新樂。你又怎知他會不同意我回京都。”謝朝華垂下眼,“已經沒有人可以知道了……”
韓琅文有些失神。
很長時間的安靜,他無言,她亦無言。
“朝華忘了謝謝世子一路照應。”還是謝朝華先開了口,她款款行了一禮,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如今的局勢,怕是越往北走越是艱險,還需多加註意。”
韓琅文慢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謝朝華,眼裡有一種淡淡的光。
謝朝華退回艙內靠在壁上,突然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一時之間無力去想其他……
乘了幾日船,才登岸改乘車。
馬車行著卻突然停了下來,謝朝華從車外的對話中得知,原來是有人昏到在道上,擋住了路。
從車窗望去,只見路中央躺著一個老者,身邊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伏在老者身上一起放聲大哭著。
韓琅文跳下馬,上前探了探老者,臉上露出悲憫之色,搖了搖頭。
那婦人嚎啕大哭,悽慘不堪。
謝朝華跟著下了車拿了點散碎銀子,讓翠兒遞給他們,那婦人先是一愣,然後帶著孩子淚眼婆娑千恩萬謝地把銀子接了過去。
卻見好像看見那婦人掃過自己一眼後,目光中隱約劃過一絲驚色。
謝朝華心念剛動,就見原本躺在地上的老人猛地翻身而起,疾風撲面,人已經欺了過來,手裡銀光閃爍,她腳下一個踉蹌,一股冷意從脊樑骨竄起,衝上頭頂。
耳邊就聽見韓琅文驚呼一聲:“小心”
關於女主為何不將何元吉真正的身份告訴他呢?
是因為她不確定失憶後的何元吉,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即便告訴他真實身份又如何?何元吉就會站到她這邊來嗎?
沒有失憶的人,多年不見都尚難斷人心,何況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