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師燁裳,“師小姐,好久不見了。這麼急叫我們來,我想應該是要像以前一樣做事了吧。所以我一興奮就讓他們把裝置和換洗的衣服都帶來了,但願我沒猜錯。”師燁裳把外套交給汪顧,徐徐走到老先生面前,客氣亦不失熱情地與他握手,“要辦這種事,到底還是周老先生。我真羨慕你,你的門生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年輕人,你們一個科研組的技術實力比好些公募都要強,我要是你,夜裡做夢都會笑醒的。”汪顧替師燁裳掛好衣服,從角櫃上取了專門給師燁裳買的檸檬薄荷水遞到她手裡,隨口八卦道:“周老先生剛才一直在贊你好手腕,一個地球就沒你玩不轉的股市,是不是真的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而且這些之前你也沒教過我,哼哼,好東西都藏起來,欺負我是小市民什麼都不懂,不道義。”林森柏坐在窗臺上玩psp,聽見汪顧的話,心中不由吐槽:小市民算什麼?她還當我農民呢!師燁裳不想在這樣緊迫的局勢下與汪顧打情罵俏,於是她悄悄捏住汪顧褲兜邊沿,輕輕扯了扯。汪顧明白她這種舉動的意義,身在商場,時間有時比金錢還要重要。師燁裳這次大陣仗對外,事情肯定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輕鬆,再想到明天上午師宇翰的案子就要開庭,就連汪顧心裡也難免有些惴惴不安,於是她登時閉嘴,只拍了拍師燁裳的肩,作勢退下。師燁裳為了緩解尷尬,在感覺到汪顧向後退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左手一指周子儒身邊的位置,“說到金融這方面,你應該向周老先生學習。當年他在華爾街叱吒風雲的時候,你我都還是包尿布的小屁孩。誒?怎麼沒給周老沏茶?”汪顧知道師燁裳是給她臺階下,主動請纓去沏茶,師燁裳說周子儒喜歡普洱,林森柏登時就從窗臺上跳下來,嘴裡哼哼哈哈地說她最愛泡普洱,一時間,b城兩個大財主又被師燁裳使喚成了丫鬟,在場眾人喝著她們泡出來的茶,心裡都不知該作何感想是好。“這次我請大家來是為了做一個閃電收購案。收購目標是臺灣一家名為‘時代縱橫’的上市公司,但特殊之處在於這次我們不僅僅要針對‘時代縱橫’,同時還必須兼顧另外一家臺灣上市公司‘臺禾’。原因是這兩家公司之間存在姻親關係,隨時有可能發生資金聯動,所以操作起來頗有難度。好在從資金角度講,我們不存在明確的限制,這一次,我是志在必得,否則各位也不會看見林董汪董兩個大人物一齊在這裡坐鎮的盛況。”師燁裳站在會議桌的東主席位上,右手先後引向窗臺與吧檯,林森柏打飛機打得起勁,只是點了點頭,汪顧沏茶怕分神燙手,也只是稍微抬起下巴朝席內笑了笑,“實不相瞞,這一次的收購我不打算使用單純的技術手段,因為對方家底豐厚,資金由國內轉向國外的速度也會出乎我們意料的快,倘若我們單拼技術,一來拉鋸時間比較長,二來成本比較大,而這兩點都是不為我和在座諸位所期待的,於是,”師燁裳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我很感謝周老先生做了萬全打算,把整套家當都帶過來,有了他的資訊網路,我想,在東八區的六月二十八日十七點之前我們就能令臺北市面上出現關於這兩家上市公司財政狀況的負面新聞了。畢竟臺灣的新聞管制並不像國內那麼嚴格。下面我們來談談今天的具體目標吧……”汪顧遠遠望著師燁裳,昨夜的床笫之歡簡直就像一場只屬於她一個人的黃粱美夢。汪顧不是不知道女人認真工作時的美好,但她想不到居然可以這麼美好。站在會議桌前的師燁裳,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從容不迫的優雅大氣,且不說她臉上一慣八風吹來如如不動的平和與鎮靜,單聽她言語中不經意散發出的無悔自信就以足夠令人為之傾倒,當然,汪顧並不敢說每一個人,但她看席間眾人的表情,已經知道是大多數人。把這樣的師燁裳困在床間予取予求,再讓她睜著因失眠而充血的眼睛看著你心滿意足地入睡……這到底需要怎麼樣的運氣?汪顧想,至少也得一百世吃齋供佛,而且還不能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尼姑,得是一生就生在寺院門口,連人奶都沒喝過,直接在佛祖腳下被米湯豆腐湯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