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落水的啊。我、我親眼瞧見的。”
沈夫人心底鬆了口氣,然後又擔憂起自己的小女兒來。可是眾人都在這裡,她又不能獨自離開,甚至連吩咐旁人都不能,只得佯作鎮定的站在這裡。
慕容夫人不意如此,非要下去問信國公和太子,在她看來,男子本風。流,太子又喜歡到長安城裡各處地方去畫美人,顯見也是風。流極了。若是沒有機會,那倒也就罷了。如今太子既是有可能救了沈家女,那麼無論是為著沈家女的美色,還是為著沈家,太子若是頭腦清醒的,此刻就該好好承認才是。
當然,在蔣家女的及笄禮上,這般直白的打了蔣家的臉,在這之後蔣家會不會和太子疏遠……這就不是慕容夫人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奈何一眾三四十歲的夫人往橋下來,見過太子後,慕容夫人開口相問,棠落瑾卻只道,自己在釣魚,旁的綠衣粉衣姑娘,俱都沒有瞧見。
慕容夫人還要相問,棠落瑾卻是不耐,目光沉沉地盯住了慕容夫人,冷冷道:“後宅私事,該由蔣夫人做主。慕容夫人,你逾距了。”
慕容夫人被棠落瑾的目光,嚇得心中一個激靈。
等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被一個小兒嚇到的時候,蔣夫人已經站了出來,打了圓場,要帶眾位夫人往後院趕。
棠落瑾這才不語,和寧君遲往蔣寒漪的弟弟蔣寒冰的院子裡走去。
蔣寒冰和棠落瑾年紀相仿,衣服也差不多大。他身份特殊,蔣寒冰留在院子裡的小廝見了,二話都沒說,就去把蔣寒冰新做的一套衣裳拿了出來。
棠落瑾外袍和靴子沒換,換了裡面的衣裳和褲子,外人見了,倒也看不出甚麼。
棠落瑾又留了話,讓人傳話給蔣寒漪的丫鬟,給沈家二姑娘也送去了一套綠色衣裳,如此這才放心往前面走去。
參加完蔣寒漪的及笄禮,棠落瑾第二日,就和寧君遲一起,往江南去了。
因江南事急,他又為著蔣寒漪的及笄禮耽擱了幾日才出發,路上行船也好,陸路也好,都走得極快,如此大約只有半個月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江南。
棠落瑾剛下了車,到了驛站,就收到了長安城寄到江南的信。
信是朱克善寫的。朱克善是棠落瑾伴讀裡最年長的一個,如今已經二十又一,剛剛考中二甲進士,此時不好離開長安,就留在長安,幫棠落瑾留意京城動向。
沈家二姑娘落水一事,在長安城並未傳開。蔣家人縱使是稍稍知曉此事,卻也明白這件事不公開為上——一旦公開,以沈家人的上進,縱使是太子不提,天元帝也會給沈家二姑娘一個名分,讓其進了東宮。且沈家二姑娘雖是被人算計,但終究是在蔣家出的事,蔣家理虧在先,自是什麼都不會往外說。
而慕容家和夏家雖知曉是誰落了誰,但是她們並未抓到人,因此縱然是心中惱怒,卻也做不得什麼。
至於沈家,沈家二姑娘出嫁在即,這個時候,更是誰都不會捅出這件事——況且太子才十二歲而已,按老百姓的話說,毛都沒長齊,能有甚男女大防?可是世人對女子多苛刻,他們也只得捂緊了嘴巴。
慕容家和夏家原以為這件事到這裡就算結束了,可惜沈家和蔣家沒忘記這件事,棠落瑾更不曾忘記。
九皇子比棠落瑾小八歲,如今才是個四歲小兒,夏家和慕容家就敢如此出手,棠落瑾豈能饒了他們?
他臨走之前,便令清歡把夏家和慕容家仗勢欺人,搶佔百姓田地的訊息和證據,俱都送到了嚴青松的父親御史嚴寶根的桌上。
嚴寶根唯一的兒子跟著太子當伴讀,自己自然也就是半個太。子。黨,聞得此事,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拉上兩個清貴的同僚,一同在朝上把這兩家人以“治家不嚴和欺壓百姓”的名頭給參了一本。
天元帝雖不曾親眼見到過蔣家出事的情形,但是他在棠落瑾身邊放了人,小徑故意把蔣家的事情跟天元帝的人說了一通,天元帝如此自然是知曉了蔣家之事,因此根本不給慕容家和夏家反應的時間,就直接在朝堂之上,將兩家人,大罵一通,絲毫顏面都不給。等罵完了,官職還要給人往下降上兩級。
慕容家和夏家兩家,在朝堂之上,臉都被羞得抬不起來。
後宮之中,九皇子母妃柔妃,被天元帝找了由頭,褫奪封號,從從一品妃位,降到正三品婕妤。
棠落瑾看了信,心中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很早的時候,天元帝並不介意皇子之間爭奪皇寵一事,甚至他還覺得,有爭奪才能讓棠落瑾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