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通紅,恨不得把徐君恩剁了!“給我站住!”話未落,人已穿好衣服衝了出去,該死的徐君恩,這已經是三天來的第六次,他敢說他不是趁機報復!次次都來這麼巧當他曲雲飛是白痴!
徐君恩火速衝出,不給曲雲飛下手的機會。
曲雲飛勢必要剁了他,若不把徐君恩趕出竹樓三里難消心頭之恨!
硃砂穿好衣服,重新拿起繡線縫補曲折的衣物,至於跑出去的兩隻東西願意怎麼鬧就怎麼鬧去。
……
婚事的好壞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亂男方還是女方能從中起到作用的人寥寥無幾。
喬家小小姐站在閣樓的窗前,秀麗端美的容貌清新稚嫩,她有些擔憂將來的婚事,她的出身不高,父母又沒有官職,哥哥雖然考了功名但只是九品小吏,主家怎麼會選她嫁給靜安王的二公子?
喬思濃越想越不對,她雖說佔了小姐的頭銜,可多年來喬家這一支早已沒落,家裡的活計多是一家四口共攤,她甚至會下地懂買賣,甚至因為小販少給了幾文錢大鬧過市集,她這樣的姑子怎麼能配那樣的高門府邸,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喬思濃望眼嶄新的閣樓心裡十分不安,她一個月前被接來京城,開始學規矩懂禮儀,越是這樣她越心慌,怎麼會有平白的好事落她頭上,據說徐天初官居二品,怎麼會輪到她嫁?
喬家的正牌小姐同樣恨的眼紅,若不是她許了親事且跟那男子有……她斷然不會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什麼也不懂的鄉下丫頭!人蠢不說長的還難看,徐總司才不會看上喬思濃那個鄉巴佬。
喬家主人不耐煩的哄走又來墨跡的大女兒,他何嘗不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可……他自己的女兒他還不清楚,那樣的破身子嫁了過去全家滅門!
喬家主人明白,徐天初雖然不得王妃寵愛,可卻是太后的門生,說句難聽的,只要太后發話徐總司娶公主也綽綽有餘,哪輪得到他家的女兒,所幸王妃不想妾室做大,許了他家這門親事。
他立即屁顛屁顛的答應,翻遍了族譜才從旁支側系裡找出了適齡的女兒嫁過去,總算沒讓天大的好事飛了。
在喬家主人看來,論身份他們都不是正脈,正合適,只是如果深究,恐怕就不合適了,他必須趁王妃能做主時趕緊把女兒嫁了。
喬虹堵住喬思濃的去路,趾高氣揚的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尖酸刻薄:“穿上鳳袍真以為自己是貴族了!徐總司可有很多個候選,不見得非選你。”
喬思濃規矩的見禮,纖弱的身形中帶著少有的堅定,傲立其中亦不顯卑微:“見過姐姐。”
“什麼東西!敢不接我的話!誰讓你出來的!”說完直接撞上喬思濃。
老嚒嚒趕緊過來扶小姐:“姑娘,您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皮粗肉厚,撞一下又不會壞了。”說完趾高氣昂的離開。
喬思濃溫和的搖頭,心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是在家鄉她非讓喬虹後悔撞過她,可惜在這裡她必須裝柔弱扮可憐,只求一方安隅。
喬思濃比誰都期待徐總司別選中她,否則她不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沒事,讓嚒嚒擔心了。”
老嚒嚒伺候自家姑娘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表面柔弱實在心硬的小姐在想什麼,苦口婆心的道:“姑娘別犯傻,您要卯足了勁讓徐總司選中您,否則,單大小姐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您。”
喬思濃微驚,睜著大大的眼睛不解的望著自己的老嚒嚒。
老嚒嚒嘆口氣:“姑娘不是生在京城,當然不懂其中的兇險,算了,跟您說您也懂,走一步算一步吧,姑娘如此忍氣吞聲說不定能平安離開京城。”
喬思濃鬆口氣,對這裡越發不自信,她寧願嫁給一路奔波相扶相持的相公也不要落入深門大院勾心鬥角,那樣她會瘋了的。
喬思濃不管在想什麼,表情永遠看起來謙和:“嚒嚒,咱麼走吧。”
老嚒嚒滿意的點點頭,心裡覺的小姐大氣,定能登上正妻主母的位置,將來必是一位厲害的後院之主。
……
敬香是京城各門各院小姐的傳統,也是焚香添燈的雅事,小姐們敬香時能看能聽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自己未婚夫婿的名聲、自家的仕途的方向、各府各院的稀罕事,都是藉此機會知道一二。
今日的敬香宴,多了一位舉足輕重的小姐,喬思濃。
喬家在京城並非大戶,能被人記起當然是因為最近抄的沸沸揚揚的聯姻之事,能與位高權重的徐總司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