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用力一砍。
她忽然覺得,餘方德其實挺講究的。
至少為了帶走她,還往茶水裡下藥才弄暈了她。
這批人又是什麼來歷,用手砍這麼粗魯。
怕是早就盯梢她許久了,否則餘方德老胳膊老腿又走不快,這些人怎麼會算準她落單的時機動手?
杜振熙再次意識模糊,陷入黑甜之前,她的小腦袋不由自主的又跑偏了。
到底是欽天監裡哪個神棍推演的黃曆?
站出來,她保證醒來後不打死他!
然而醒來後,面對的不是她假想中想怒揍的神棍物件,而是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吳五娘偏頭看向睜開眼的杜振熙,撥亮燈芯嬌俏一笑,“七少醒了?早聽聞七少有個病嬌的名聲,倒沒想到傳言真真兒的。你身邊那幾個人早半個時辰就醒了,這會兒堵了嘴綁著手腳丟進荒山中,也不知有沒有叫野狗餓狼啃壞。你倒’睡’得安穩,瞧著才泡過水,可別就鬧病了吧?”
她如敘家常的語調帶著笑,應和著車輪聲,越發襯得夜色靜謐。
沓沓行車聲,應已離了碼頭,加上荒山一說,怕是這平穩行駛的馬車,也已過了城郊外的小路上了官道。
這是要回廣羊府?
“病沒病不勞吳姨娘關心。且死不了。”杜振熙自然一醒來就察覺手腳無力,她轉動腦袋盯住吳五娘,能懟一句算一句,“吳姨娘不顧本分名聲,殘夜外出私會我這個’外男’,還這樣關心我的身體,就不怕謹郡王綠雲罩頂?”
吳五娘笑容轉陰,眯著眼嗤道,“杜府果然家學淵源。老的不著調,小的同樣思想齷齪。郡王爺如何,輪不著你操心。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她說著抬起寬袖,悠然從容的摸出一包藥粉,衝著杜振熙晃,“你睡著時,我已餵過你致人手腳綿軟的藥丸。而我手裡這一包,七少猜一猜,又是做什麼用的?”
杜振熙不驚不惱,心下再次不雅的嘖了一聲。
她決定收回前言,吳五娘也挺講究的。
給她準備的藥比餘方德還多還全,還不嫌費事兒,手刀砍都砍了居然還補多一劑藥,粗魯範兒倒是很穩。
先出狼窩,又入虎穴。
再次身處絕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