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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連慶元堂的曲大家都請動了?那可是陸四爺的人,又和七少交好,怎麼就叫那位餘公公看中,請去了奉聖閣的接風宴?”

“什麼餘公公?得叫餘內相,那些閹人就不愛聽的就是’公公’二字,尤其是在外頭,你可別說順了嘴兒。”杜振益佯裝惱怒的打了珠兒一下,力道比他的聲音還輕,“曲大家的事,你想錯了,我也看錯咯。她可不是四叔的人,更和七弟沒有關係。罩著她的人啊,另有其人吶……”

珠兒聽得眼珠一陣轉,嬌呼著和杜振益玩你追我躲的老把戲,嘴裡半點不打頓的追問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曲大家這三年來混得風生水起,全仗著陸四爺捧她,怎麼就冒出個另有其人來了?”

這類男男女女、情情愛愛的糾葛,正是杜振益最愛說的事兒。

聽珠兒追問也不以為杵,嘿嘿笑道,“四叔捧她,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餘指揮使。”

第165章 恰是故人來

“餘指揮使?”珠兒想了想,才將人和名對上號,她雙手攬著杜振益的肩頭往下一帶,咬著杜振益的耳朵道,“就是四爺那一位舊日同窗?倒是聽說他來了廣羊府後,一徑忙著巡查附近的衛所,說是重新和四爺續上了交情,還曾特意帶著表禮上門,拜會過東府的老太太?”

余文來是來給江氏送京城帶來的年禮的,算是正式將他和陸念稚的關係過了明路,這層關係自然又引發過一陣議論,只不過珠兒受身份所限,平日裡連小一房都不能隨意出入,能聽到的訊息僅止於此。

她將杜振益攬緊了些,疑惑道,“他和四爺有交情,怎麼又扯上那位曲大家了?”

杜振益最愛說道別人家的風月是非,當下就將餘、曲兩家的恩怨,余文來和曲清蟬的關係說了,少不得又感嘆又豔羨的添了一句,“曲大家原就是官家小姐,怪不得那氣韻作派和一般人不同,也怪不得餘指揮使念念不忘,一進廣羊府就先去了慶元堂。”

更難怪陸念稚出錢出力,將個淪落煙花地的罪官之女護得幾乎密不透風,原來是受了余文來的託付,要是換成他,光看在余文來的升遷之路那般風光的面子上,也會傾盡全力護好曲清蟬,哪會動半點其他心思。

陸念稚寧願頂個“入幕之賓”的名頭,也不讓曲清蟬受他人覬覦,如今也算說得通了。

杜振益倒有點佩服陸念稚的坐懷不亂,不無惋惜地道,“可惜曲大家似乎認命的很,半點沒有離開慶元堂、重投舊日情人懷抱的意思。倒叫餘內相慕名找上門,請她明晚接風宴獻藝,謹郡王要是沒看中她也就罷了,要是真叫餘內相獻成美人,還不知餘指揮使會怎麼個鬧法呢?”

他自顧為個碰不著的美人兒瞎操心,珠兒聞言想的亦是別的事。

杜振熙身邊人的關係,倒是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可惜不是武將就是太監,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搭上的,且外頭男人的事也牽連不到江玉身上,不能借由這些人的手將江玉打入塵埃。

珠兒短瞬間就轉過無數念頭,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得繼續誆杜振益,再三請求道,“聽您這麼說,明晚奉聖閣指不定多熱鬧呢?可惜我不能陪在您身邊,也跟著去接風宴長見識。您要是見著什麼趣事,千萬可得說與我聽,也叫我解解悶開開眼。”

杜振益於帳內之事上,本就不是個喜歡悶頭胡乾的,最愛邊做邊說些不相干的話,反而叫他得趣,聽著珠兒這番似奉承似卑微的請求,越發有作為男主子的成就感,當下就壓著珠兒倒下去,口中一疊聲應承,“你放心,有什麼事我不和你說,還能和誰說去?也就你最知情識趣,和我最說得來。”

珠兒哪裡還有餘裕說話,只得全意承受著杜振益的“疼愛”,只一雙半闔半張的眼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

暫不提杜振益關在屋裡如何胡天海地,只說次日到了時辰,江氏帶著杜振熙、杜振晟一輛車,杜仁、杜曲和杜振益騎馬領著家丁跟車,大吳氏和小吳氏則帶著大少奶奶、杜晨芭一輛車,啟程往奉聖閣赴接風宴。

陸念稚這兩天都住在奉聖閣操持瑣事,大少奶奶剛出雙滿月,即將出嫁的杜晨柳不好參加這樣的宴會,就留下來照顧福姐兒。

一行人乃是奉聖閣的東家,選的時辰自然比正經賓客要早上好些,卻不想才進城郊,就見著不少或華麗或簡樸的馬車,一路險些排到城門口,奉聖閣左近更有不少臨時攤販搭起生意,吆喝聲人聲倒比最熱鬧的東西市也不差多少。

昨天謹郡王儀仗進城的種種還歷歷在目,饒是不能做奉聖閣的座上賓,也有不少人趕著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