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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幾次遞過去罵人洩憤的話茬都不接,反而又是討要草編蚱蜢又是打理住用的,關注點何止不太一樣,簡直一如既往的奇葩。

她又無奈又無法,只得規規矩矩的應是,扶著定南王妃,帶上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往客院去,安排謹郡王留宿的吃穿用度。

殊不知關注點不太一樣的,不單定南王妃一個,還有個杜振益。

他回西府後直奔江玉的小跨院,腳步一拐卻不進江玉的正房,直往珠兒點著燈的廂房而去。

他早看出來了,但凡他去江玉的正房,江玉不是拉著他行那事兒,就是變著花樣兒向他討要好東西。

這是坐穩了貴妾的身份後有持無恐,一想著從他身上求子,二想著從他身上求財,當真是敗興得很,兩廂一對比,已經過明路抬成通房的珠兒,越發逞他的心意,再加上那點子揹著江玉相好的偷摸樂趣,反而將半顆心都放到了珠兒身上。

珠兒樂見其成,一瞧見杜振益回來就殷勤伺候,聽他滿是豔羨的感嘆道,“你可知謹郡王儀仗裡最打眼的是什麼?不是京中帶來的好東西,也不是京中派來的能吏大官,而是他身邊那些個姨娘小妾!”

謹郡王的車架前後左右,俱是冒著香氣的女眷馬車,內裡嬌聲鶯語落在耳裡,硬生生蓋過滿街的嘈雜,直聽得杜振益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恨不能刮來一陣大風,把那些車簾車窗都吹開,叫他看一看裡頭裝著怎樣的美人兒。

珠兒心下不屑唾了一聲,曉得杜振益是記著答應過她的話,外頭有什麼新鮮事都拿來與她說,笑得倒有幾分真情實意,自然要捧杜振益的場,“這也值得您說道?您這院子裡不少如花似玉的姐姐妹妹,哪一個比別人家的差,竟讓您眼紅成這樣?瞧您這笑,真跟止不住似的。”

“我笑的可不是這個。”杜振益對誰上心,就願意縱容誰,半點不在乎珠兒語氣的醋味,越發樂得大笑起來,“我笑的是謹郡王的作派,竟真是個混不吝的!你可知他入城時,那些個姨娘小妾坐的車馬,也隨著他的車架或停或動,半點沒有退卻避讓的意思!”

迎接儀仗的不單是定南王和沈楚其,還有廣羊府並轄下各地的官員,定南王不必對謹郡王又跪又拜,那些個官員可得又跪拜又磕頭,偏謹郡王的車架周遭,並行的全是姨娘、小妾的馬車,不僅不避讓,還生受了一眾官員的禮。

當時也就剩圍觀群眾想不到這一層,還議論得熱鬧,那些個等不來謹郡王示意,不得不跪拜的官員面朝黃土,各個臉都難看得能擰出黑水來。

跪個京中來的紈絝宗室也就罷了,居然還得連紈絝的姨娘、妾室一起跪,好險有定南王鎮場子,否則有哪個腰桿子硬挺一點的,保不準就要當街和謹郡王鬧起來。

唯一腰桿子真英挺的沈楚其就沒肯跪,連後頭見面禮大戲都沒看,就以籌備明晚接風宴為由頭,打馬和謹郡王的車架錯身而過,呼嘯往城郊而去。

順帶驚了幾架謹郡王女人的馬車,引發了一場小小的胡亂。

定南王倒是沒追究沈楚其的行為。

能跟謹郡王離京赴任的妾室,能是個什麼要緊出身,且能帶出京的人數有限,那些馬車裡裝的姨娘、小妾,一多半都是這一路南下所用的,出身來歷更加上不得檯面,秉持了謹郡王一貫香臭不忌的作風。

“就連謹郡王的車架裡,也坐著位新近所用的姨娘。”杜振益倒是將這類風月事體打探得清楚,嘖嘖出身道,“聽說原是個富商的小妾,才往謹郡王跟前那麼一送,還真就入了謹郡王的眼,這陣子正寵得厲害,進城時都帶在身邊同坐一車。”

也就是說,端坐謹郡王身邊的這位二手貨,也受了官員的大拜。

如果杜振晟和杜振益一樣好風月,關注點和他一樣這麼不同,那麼杜振熙聽說此事的話,就會發現謹郡王給的下馬威不止兩個,還得算上這一件,剛好“好事”不過三,湊足了三樣兒。

杜振益卻想不到什麼下馬威上頭,一味感嘆道,“可惜那位頭一等得寵的姨娘,沒有出過謹郡王的車架,後頭獻過見面禮後,那些個女眷馬車就都改道出了城,往奉聖閣去了。也不知道明天晚上的接風宴上,能不能見識見識謹郡王名下的紅花綠柳是個什麼模樣?”

奉聖閣是杜府出的主場,杜振益自然也有一個席位,這會兒摟著珠兒已經神遊天外,開始幻想明晚的接風盛況,一時又想起慶元堂呈送的花娘,心裡越發癢起來,轉手就往珠兒身上摸去。

珠兒也不推拒,順勢倒進杜振益懷裡,順著他所想所說問道,“我聽說那位餘公公的臉面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