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橋徑懷疑石波清,她心裡自然不樂意,道:“爹,你急什麼。說不定是冷前輩外出了。”
馬飛本是個熱心腸,原本對石波清還有怨意、醋意,但相處久了,反對他生出敬慕之心,他也道:“是啊,說不定是劍奴遇上什麼事外出了。”
對於他們的好意,石波清心領,卻不敢苟同。
劍奴以苦修聞名,本就閉門不出,不聞天下興衰,他能有什麼事,對他來說,又能有什麼事會比練劍更重要?
不過他想得更深遠一些,劍奴成為劍奴,是在他頓悟之後,那麼即便他想避世,也無法完全斷絕和某些人的聯絡,畢竟他從紅塵中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想拋就能拋開的。他不會說出苦思廬的地址,但難保別人不會說出去。
他有名,而且名滿天下。那些想結識他的,想利用他的,想聘請他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就象蒼蠅,只要聞到一點點的氣味就會蜂湧而至。這些人殺又不能殺,趕又趕不走。他會怎麼辦?
避。煩不勝煩之後,他必然會想個辦法躲開這些人。以石波清來看,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設制一個機關。讓自己看得見別人,讓別人看不見自己。
所以石波清什麼話也不說,卻開始摸、觸、敲。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石墩子,這石墩子與其它的不同。它黑得發亮。當然不會沒人閒來無事,給它塗油。而是因為有人經常挪動它,就算再幹淨的手也會有油。時間長了,石墩子上就如同塗了一層油。
石波清挪動了石墩子,果然很沉很重,每移一寸,地下就傳來咔嚓咔嚓的機關轉動聲。草廬是倚著山壁而建的,它的一面本來就是石壁,現在石壁裂開,居然出現一個甬道。甬道並不長,只有八、九丈,眾人出了甬道,只覺眼前豁然開朗,別有洞天,眼前綠山環抱,竟是一個小山谷。山谷有潭,水從高山處流下,潺潺成溪,日久衝出了一個水潭。水潭清澈,裡面有十幾尾小魚悠揚遊戈。潭後有一片樹林,鬱鬱蔥蔥,生機昂然。間或夾雜著幾棵野桃樹,紅的白的花兒開得正豔。不遠處有木屋,三三兩兩,聳立在春guang中。
“你們是誰?”一個怯怯的聲音說。聲音在頭頂。徐江鷗一抬頭,就發現一個小丫頭,正騎在樹杈上,歪著頭,好奇地望著他們。小丫頭看樣子只有六、七歲,長得又白又嫩,象麵粉捏成的娃娃,徐江鷗一看見她就從心裡喜歡上了她。她學著她的樣子,把食指塞進嘴裡,咯咯笑道:“你又是誰?”
小女孩沒有回答,她回過頭,用脆生生的聲音喊道:“爺爺,爺爺,來人了。”從屋子裡走出一個鶴髮紅顏的老人,說他老是因為他的髮色如雪,可從面象上來看,他又不老,不但不老,而且還很年輕。這個很年輕的老人一閃身就到了眾人面前,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石波清不敢怠慢,他知道武功到了反璞歸真的境界,難免面象與常人不同。冷凋零比祖父稍微年輕一點,但也早過了壯年,算得上是老人家了。雖然這老人一點也不象老人,但身份卻不難猜,能夠居住在苦思居的,除了劍奴又有誰?他躬身道:“在下石波清,千面聖人石千點是在下的祖父。”
“哦?”劍奴一喜,熱情地挽住石波清道:“原來是故人之孫,稀客,真是稀客呀。來,來,屋裡坐。”石波清原聽說劍奴為人木訥,除劍以外很少有朋友,卻沒想到他這般熱枕。不過轉念又想:人總是會變的,許是冷凋零多年寂寞,如今來了幾個說話的人,所以分外親切,倒是自己多心了。
他先道明來意:“在下得罪了烈馬堂,被人追殺。如今想求前輩相助,不知前輩是否方便?”
冷凋零冷笑道:“不過是烈馬堂而已,如果他們敢來,定叫他有去無回。”見石波清似信非信,他臉一沉道:“你這孩子,難道信不過我?”
石波清道:“不敢,只是烈馬堂人多勢眾,手段高強,若前輩肯幫我,最好先做點佈置,以防不測。”
冷凋零一生與劍為伴,不諳世事,見石波清一再說烈馬堂如何,倒好似自己會怕了他們。心裡不快,只是石家對自己對自己有恩,也不便發將出來。想了想,忽一伸手,拔出徐江鷗的劍。
眾人大訝,不知他要幹什麼。
冷凋零一笑道:“我最近練了兩招,只是久不聞世事,不知如今天下又出了什麼奇人奇事,也不知這兩劍是優是劣。所以想拿出來,獻獻醜。”
石波清本也想見見他的實力,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畢竟他沒有真正見過冷凋零,雖則傳說中他戰無不勝,但傳說終究是傳說,有多少人添油加醋,有多少人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