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己說,如果她真有她說的那麼愛我,一定不會同別人成親,如果她不愛我,跟誰成親都無所謂,可真到了那一天,我忽然開始心慌,如坐針氈,我有些怕,因為她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怕她萬一真跟人成親,怕她以後再不屬於我。”

練月眼睛都亮了:“所以呢,你回去了嗎?”

衛莊道:“雖然回去了,卻覺得自己是被迫去的,所以有點恨她,恨她用自己威脅我,也恨自己沒有她豁的出去,讓她贏了。我輸這一次,以後次次都要輸她。那天算作新婚之夜,紅燭高照,我狠狠的折騰了她一下,然後再把她扔下。我跟她說要出去辦事,其實那件事本不著急,但我對她說非走不可,然後扔下她走了。我是故意的,想要晾一晾她,誰讓她總是折磨我。”

練月又“哇”了一聲,忍不住稱讚道:“你倆可真能計較。”

衛莊道:“二十天之後,我的事情辦完了,回來了,卻發現她不在家,院子也空蕩蕩的,像沒有人住過的空宅,我在附近打聽,別人都說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她了,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啊?”練月有點驚訝了。

“我找了她很久,最後才找到她,但發現她跟她未婚夫在一起,我只是想晾一晾她,可她卻揹著我,跟別的男人跑了。”衛莊道。

練月驚訝的“啊”了一聲:“她好不容易將你弄到手了,怎麼會輕易跟人私奔?”頓了頓,質疑道,“你是在逗我呢吧?”

衛莊卻不回答問題,只是執著的讓她評理,好像她評出來的就是真的理似的,他道:“你給我評評理,這樣吃了吐的人,值得留戀嗎?”

衛莊這點愛之深責之切,倒不像是裝出來逗她的,但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總覺得他在開玩笑似的,於是決定不較真,就順著他的話道:“不值得。”

衛莊抬頭看天,油樟樹高大,枝葉從四周的樓後伸出,將院子團團圍住,只在中間留出一點青冥天空,他在蔓蔓枝葉間的罅隙裡看到繁星閃爍。

他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一些,但比剛才正經:“月娘,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惡人,握這把劍,雖沒做過什麼為國為民之大事,但也從未傷過無辜之人,自認還算對得起師門教導。前半生順風順水,幾乎沒吃過什麼苦,所以很不懂得體恤人,脾氣也不好,倘或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希望你還能諒解我。”

他突然說得這麼嚴重,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虧心事似的,這讓練月心裡有點發慌,她輕聲道:“你也沒什麼地方得罪我了呀,不必這樣。”

階下兩步開外的那株木槿亭亭的立在夜色裡,正好遮住他倆的身影,遠遠的看過去,像躲在樹影裡說悄悄話的一對璧人,整個萬花樓的熱鬧都與他們沒什麼關係。

他淡淡道:“男女之間,我還是喜歡有來有往,那樣才有趣兒,你既不喜歡我,就不要給我機會,我看不到機會,自然而然就死心了,我在安陵待不了多久,辦完事就走了,走了就忘了,你就當我是一陣風吧。”

練月呆了一呆。

衛莊想了想,又補充道:“你知道海里有一種魚叫鮫鯊嗎,我年少時跟友人出海,遇到過鮫鯊群,小的鮫鯊像嬰兒,一尺多長,大的有好幾丈,像一艘船。友人說鮫鯊嗜血,人若入海,萬不能出血,倘若被它們嗅到,順著血腥味尋了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說這話時,調子仍是淡淡的,像在拉家常,練月最初沒反應過來,等咂摸出這話裡的意思之後,忽然打了一個寒顫。他的意思是,她可千萬要捂好自己,別讓他看見一絲機會,他看不到機會,大家就相安無事,倘若她讓他看到機會,拔劍無情,只能血濺三尺了。

練月小心翼翼的往外挪了一下,道:“你放心,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衛莊側身瞧了她一眼,是很奇怪的一種眼神,好像她在說謊卻不自知,可他卻是知道的,只是還不到拆穿的時機,所以不說罷了。

練月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他瞧著她:“我同你說了這麼多,你不打算也說點什麼?”

練月道:“可是我沒什麼可說的。”

衛莊將目光收回,道:“不想說就算了。”

練月見他似乎有點誤解了,有點急:“我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不如你來問,我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說,這樣好麼?”

衛莊直接道:“你說你之前也在太平城,為什麼離開呢?”

第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