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但是他的笑容總是帶著一絲詭異,他說:“你看命運總是如此奇妙,無論你繞多大的圈子,最後我們總會碰面,賊就是賊,總是要逃的,就像現在我重新回來,他就丟了兵的皮囊逃走了。”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只是在問:“所以這就是你要找張子昂的理由?”
孟見成卻反問我:“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嗎?”
我不說話了,這個理由的確是狗,生死之仇,分量足夠。但我還是說了一句:“張子昂並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或許有什麼內情,你知他知,別人都不曾知曉。”
孟見成聽見我這樣說,似乎忽然來了興趣,他說:“你不知道就這麼肯定,而且這樣相信他?”
我看著他說:“我相信他,就像他也信任我一樣,信任是相互的。”
孟見成看著我,表情變化莫測,不知道這時候在想什麼,他然後忽然就笑了起來,他說:“我就喜歡這種最信任的關係,尤其是看到最後相互背叛的那一瞬間,那種絕望充斥的感覺,那真是一種最讓人身心愉悅的決裂。”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重新將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然後和我說:“那我們來做一個賭注怎麼樣,就賭你剛剛堅信的東西。”
我說:“如果我不賭呢?”
孟見成說:“我想不出你為什麼要拒絕,如果你們真的如你所說相互信任如此之深,那麼這不是一個你穩贏的賭局嗎,那麼你不賭又是在害怕什麼,還是你心裡其實也是在懷疑的,對於你剛剛所說的這種信任?”
我說:“那你要賭什麼?”
孟見成說:“我們就來賭你和張子昂第一次見面之後,你是否會落入他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當中,如果他沒有算計你,那麼我就輸了,如果你掉進去了……”豆斤反技。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頓了頓然後看向我,然後看著我說:“或許到時候還得我來救你。”
我聽他這樣說著,於是繼續問:“那麼賭注是什麼?”
他問我:“你想要什麼賭注?”
我問:“你能給什麼賭注?”
孟見成說:“如果你贏了,我可以告訴你你是誰,但要是你輸了,你幫我做一件事……你幫我殺了張子昂,怎麼樣?”
無論是哪一個結果的賭注都足以讓我心驚,我是誰這個賭注誘惑實在太大,可是殺了張子昂的這個賭注有太過於殘忍,我一時間就有些猶豫不定,孟見成在一旁說:“既然是賭,那就是需要孤注一擲的東西,你賭不賭?”
我思緒篤定,堅定地說了一聲:“好!”
孟見成聽見我答應,他說:“但願到時候無論你還是我都能不要忘記今天的賭約。”
我說:“這句話該我來說才對,因為你更可疑一些。”
孟見成說:“沒有誰更可疑,只有誰更瞭解誰,你覺得我可疑,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從表面的現象來給一個人定性那是很愚蠢的行為,如果你是這樣來看一個人的,那麼我對你就真的很失望了。”
我並不在乎他怎麼說,這個話題過後,我終於回到今天的來意上,我問他說:“你說有一個人要見我,人在哪裡,這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孟見成說:“自然不是我,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架子,現在他應該已經到門口了,應該要進來了吧。”
說話間只見一個人果真就開門進來了,我只看見一個滿頭白髮,但是卻神采奕奕的男人進了來,那一瞬間我和他的目光正好在空中交匯,他看見我的時候就笑了起來,接著我就聽見他說:“何陽,我們又見面了。”
我看著他的面龐,他的笑容就像是氤氳的霧氣,我只聽見自己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是你!”
第二集完。
1、神秘來人
在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孟見成已經迎了過去,我估摸著他應該有六十來歲的年紀,不過卻完全沒有那種老年人的體邁,反而更像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他看見孟見成迎過去。他揮了揮手說:“你在外面等我。”
然後孟見成就從門邊出去了,於是裡面頓時就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而且就這樣相互對視著。我在說出那兩個字之後,大腦似乎就重新歸於一片虛無,就再沒有了關於他的半點印象,這讓我深深地疑惑起來,就連剛剛腦海裡忽然冒出來的那種熟悉感也蕩然無存,此時這個人似乎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我身邊。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說:“怎麼樣,沒出什麼亂子吧?”
我跟